你車是不是停樓下了?既然你沒喝酒,送我們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兒。”蔣筱揉了揉太陽穴,冷關平雖然有話,但看他的樣子也不大舒服,就沒再多說。
“好,我去樓下開車。”白新宇站起來走到門前突然回頭,一臉關切地問“不然我送他們回去再來接你吧老大,江露能送你回去嗎?”
“不用你擔心。”江露推了他一把“不是還有化妝師在嗎?”
白新宇和冷關平多少都屬於同一種型別——心思單純頭腦單一。蔣筱只用了幾句話,就把他們支走了,於是乎現在偌大的男廁所間裡,只有江露,狄希陳和杜一軒三個人了。
“要我回避一下嗎?”杜一軒最先打破了沉默。江露卻在他邁步之前,開了口:“其實她有一句話說得很有道理——別人的事你不要管。這種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別人是管不了的。”
狄希陳掙扎正從地上站起來,靠在門緣上看了她許久“她也在做這種事,對嗎?”江露沒有回答他。也許是很難回答。說是,或者不是,都是一種傷害。“這世界上有很多人,不是每個人都一樣。不一樣的人走不一樣的路。僅此而已。”
“為什麼?”狄希陳低下頭去。外面有了一些騷動……
“小姐,不好意思,”一個服務生探頭進來“女洗手間在那邊……”
“我知道了。”江露答應了一句,人便往外面走,回過頭來無奈一笑“也許是因為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毛爺爺’吧。”
北方的天一旦到了夏季,就會覺得格外漫長。七點鐘的時候才有了暮色。
狄希陳坐在**橋邊的路欄上看著傳流而過的車輛發呆。杜一軒則站在他身旁,出奇的安靜。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狄希陳淡淡一笑。
“你的預感經常不準。”
“可是當初至少有一件事是準的。”狄希陳低下頭,不由地蕩起腳來。“當初我覺得你一定會加入我們。果然——”
杜一軒不再說什麼,只是陪著他靜靜地看著車流。城市的夜晚依舊沒有星,月亮和太陽此時意外地出現在同一片天空……只是烏雲和暮色遮蔽了太陽的光輝,如此看來,和月亮也別無二致……
“剛才為什麼不告訴他們真相?”杜一軒轉過身來,雙手撐著路欄,把身體的重量靠在上面。
“沒有什麼真相——只是一個腦殘的社長而已。”狄希陳深吸了一口氣,從路欄上跳了下來。坐在這裡吹了半天的風,酒也行了很多,人看起來精神了些。不過,胃裡的負擔固然解脫了,只是酒意有些已經開始蔓延到思維中了……
“我送你回家吧。”他把腳下的石子踢遠,看著他在地上跌了幾個“趔趄”,消失在車輪之下。
“你早有些自知之明就好了,就知道給人添麻煩!”杜一軒的語氣和以往一樣,帶著“羞辱”和“奚落”,他咬了咬下唇,責怪自己口是心非……
“本來就是笨蛋啊,你還想我聰明到哪裡去?”狄希陳無所謂地一笑。這樣的嘲諷,他早就習慣了。也不差他這樣一句。他忽然想起了第一次遇見杜一軒的場景,又想起了自己是怎麼死纏爛打地拉他入社,和他開出的那三個平常人絕對不肯接受的條件……他當初,應該也是不願意的吧……狄希陳本來醞釀了很久的話,到了嘴邊,又化作了烏有……
“天晚了,你早點回去吧。我明天——還有事。”狄希陳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先和司機交代了地點,然後約摸著公里數,從錢包裡點出一張綠色的鈔票,交給司機。
“去南郡水雲天。剩下的錢給他就行了。”
“明天不是週末嗎?你還有什麼事?”坐在後排的杜一軒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家裡有事,我要回去一趟。”狄希陳淺淺一笑,拍了拍車門示意司機開車……
絕塵而去的汽車中,有一個人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
狄希陳逆著車流的方向走了很久,似乎是下了橋,看到了小店。便走進去隨手買了一包最廉價的香菸。想起來,似乎自己很久沒有抽菸了……
他點菸的時候才發現,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連自己的手指都已經不能明辨了……
橘紅的煙火,淡淡的霧靄,一個人,逆著車流的方向,前行……
【番外】給我一支菸(一)
“一千字五十塊,一萬字才五百塊,我辛辛苦苦碼了九萬多字就因為差幾百字你就扣我錢憑什麼啊?”夏曉雪充著手機直嚷,全然不顧此處為本城為繁華的商業地段。周圍經過的人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