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這個人。
一陣春雨過後,校園裡的花草樹木開始甦醒,從上到下都多了一抹新綠,眼睛看著也舒服。
薄荷上完體育課,回到教室,開啟書,發現裡面夾著一個米色信封和一支亮黃色的小花,是這幾天新開的迎春。
薄荷有意的四處望了望,卻沒覺得教室有任何異樣。
她開啟信封,發覺不是從街上買來的,而是手工自制的,有明顯修剪的痕跡,封口處不像工廠生產的那樣規則,反倒有意裁成了心形。
信紙雖然很普通,但在薄荷的眼裡卻意義非凡。
初中時候的點滴記憶一點點的緩慢甦醒,不,應該說它從來沒有沉睡過,它像一首耳熟能詳的旋律一般再一次點亮了薄荷的腦海。
薄荷清晰的記得,初中時候有人默默給自己送花、送情書和一些小禮物長達幾個月,卻又悄無聲息的消失的無影無蹤,無跡可尋。雖然她表面上並沒有露出想要急切的尋找到這個人的想法,但心底卻一直滿懷著這樣一個疑問。到底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最後突然停下了腳步?為什麼最終沒能出現?是因為不喜歡自己了麼?還是因為自己沒能及時辨認出送信的人是誰,所以對方失望了?
或許那個人,就算出現了,就算熟識了,自己也不會喜歡,也不會動心。薄荷時常這樣安慰自己,但卻不得不對自己誠實,她很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很想見見這個神秘的送信人。
如今書本里夾著的信封和花,與當時她收到的如出一轍,信封是自制的,只是裁剪的更加精緻而已,信紙雖然普通,但卻是和那時一樣的樣式。
三年了,這樣其貌不揚的信紙居然還有賣?沒有被市場淘汰麼?薄荷一邊感嘆著,又一邊慶幸這樣的紙張還存在著。
看到字跡時,竟有些感動到想哭。
雖然比之前顯得剛勁有力,筆畫明顯是有練過,但有一些字的寫法卻保留了當初的樣子。過去的三年裡,薄荷曾經多次翻看過以前的那些情詩,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這些細微的相似點。
還有對薄荷的稱呼,並沒有寫她的名字,而是畫著一片薄荷葉和一朵荷花,當初之所以這樣在意這些,不過是因為像這樣拆分她的名字的人,這寫信的是第一個。或許,也是最後一個。
薄荷在手上轉動著新得的迎春花,一時間思緒萬千。
現在給她送這花和信的人,到底是不是三年前的那個人?從筆跡和信封信紙來看,應該就是當時那個人,但因為時間的流逝,各方面都有了細微的變化,所以也不能完全確定就是當初的那個人。
會不會是巧合?應該不會,如果只是巧合,沒道理處處都達到如此高的相似度。
那是有人故意模仿?關於這件事,薄荷只跟金宇一個人說過,而且當時雖然讓金宇瞧見了自己手裡的舊情書,但沒讓他看見裡面的內容,即便金宇跟誰說漏了嘴,他也無從知道名字的拆分和圖案的樣子。
所以一定是這個人了。但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為什麼初中的時候突然消失,等我快要遺忘時,又這樣唐突的出現?
薄荷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薄荷從寢室帶來以往的情書,慌慌張張的跑去找金宇說起這事:“我覺得以前默默喜歡我的那個人又出現了!”
“哪一個?蕭梓?他也沒怎麼‘默默’喜歡你啊,他那簡直就是明目張膽,唯恐天下不知的喜歡著你。”金宇抓住機會一頓吐槽。
“哎喲,哪是那個高調的人,是初中時候一直給我送花的人。”薄荷說著將已經蔫了的迎春花和帶著摺痕的信紙放在了金宇面前。
“真的假的?”金宇第一時間就想到自己曾經跟蕭梓提及過有人送薄荷情詩和野花的事,猜測這事是蕭梓乾的,“就不可能是其他人?”
“不可能是其他人,你看看這信紙,一模一樣,這筆記,雖然有不同的地方,但有些常用字,你看‘的’,簡直就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
金宇依然覺得可能就是蕭梓弄出來的花樣:“這可能只是巧合啊,信紙哪裡都有賣,誰不能買到一樣的紙?而且筆記嘛,你自己也說了有不同的地方啊。”
“但是你看看我的名字,這兩個圖案的相似度,簡直就像用印章蓋的一樣!這種巧合,應該是機率極低吧!”這是決定性因素。
金宇拿過兩封信,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資訊連他都從不知道,那蕭梓就更無從知曉,難道真的另有其人?
“還有這種自制的信封,你看看這兩個,分明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