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真不知道這花孔雀一般的傢伙是怎麼把哲學這麼深刻的東西給學成的。
“是嗎。”我淡淡地回答。
她聽出了我的不甚在意,“怎麼樣,城堡比你離開的時候大上了很多是不?我爸還一直說我們本來玩得那麼好,你就這麼突然離開真是太可惜了呢。”
“那,我豈不是要去拜會凌叔一趟?”我笑著與她說著場面話,“凌叔日理萬機草民如我要想拜會那可是難上加難啊。”
她禁不住地笑開,挽緊了十三的手臂,“你肯去?我爸一直說依照你原來的性子,鐵定是不肯的。”
這樣嗎。
“有空一定。”
乾爹忽然夾緊了手臂,我不由得一驚,條件反射地縮手,卻被死死卡在那裡不得動彈。
凌旭筱和沈達央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見我們沒跟上便打算停下來,乾爹一揮手示意他們先走。
——雖然乾爹比我們大不了多少,但以輩份而言卻是比凌叔還要高上些許,兩人對望一眼,用眼神示意我自己仔細著玩便相攜離去。
“什麼事。”待二人走遠後,我才出聲詢問。
他放鬆了手臂的力量,“我看到了你想看的人。”
夢斷千年(主角總受) 29·章廿九
哦?這麼好心?“讓我去跟他們見面?”
他輕柔地勾起唇角,“是‘我們’去跟‘他們’見個面。”
得,我國文不過關,不跟您計較主語單複數問題。
“成。”我打了個哈欠,“不會打擾到人家郎情妾意甜甜蜜蜜吧?”那可就毀人姻緣當心著天打雷劈了。
乾爹不說話,示意我先走。
靠,這奸人。讓我做前鋒。
這不等同於讓我自個兒躺砧板上去?
死活就是一頓操了,近來好魚好肉大補著,皮肉厚了幾圈,頂多就是瘦回去。
我自個兒打了一劑強心針,臉上漾起春風一般和煦的笑意拉著乾爹往那一群俊男靚女走去。
“你捨得?”
這種沒頭沒尾的問話還是要經過十幾年的地獄訓練才能聽懂的…
可我怎麼就沒看過他跟女人說話的時候覺得浪費口水了,那個舌燦蓮花狀我一想起來都打哆嗦。
“什麼不捨得的,不是什麼都沒有嗎。”這也算是最後幫他們一次了。
要是讓乾爹當面抓著什麼切實的把柄,我不好過他們就更不好過。
他顯然是知道我的打算,似笑非笑地望著我,眼眸裡的溫度逐漸趨近於冰冷。
卻終究是沒說什麼。
只要我還是江右理,那麼我就還是他在這個世界裡法律上最親近的人。
縱使是玩膩了的小東西,他也不會捨得自己送給別人的。
“你想通了?”他嗤笑,似是遺憾失掉了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
我深吸一口氣,“江右理本就比不得總裁您天縱英才,這笨腦瓜子能開竅還是多虧了您的多方敲打。”
“只是,我的路終究還是得讓我自己去闖一闖的,不管怎樣——您總會膩味了一直呆在您身邊的毫無作用的我。”
他不說話,猛地站定,拉得我一個不穩險些咬了舌頭。
“我不會膩的。”他不看我,抬起頭仰望星空,優美的頸線露出來,我乾嚥了一口。
“嗯?”幻聽?
“…沒什麼。”他收回視線,“他們自己找上門來了。”
今天還真是撞了黴星了…“真是諷刺。”該說他們初生牛犢不畏虎還是自尋死路?
“晚上好,見到你們真榮幸。”乾爹操起他那極富磁性的嗓音,稍帶一些英格蘭口音的腔調令那些女生條件反射地迅速回頭,“我是多德利亞堡另一個名義上的持有者,歡迎你們來到我的城堡。”
他還好意思說,那一半的持有資格還是我十多歲的時候他耍手段陰來的,儘管後來開玩笑似的還給了凌叔,但凌叔同時也預設了他一半的持有資格。
我咳嗽了兩聲,“嗨。”
肖楓一臉漠然地看著我,彷彿從未相識一般,冷曜先是一愣,隨即抿起嘴角,歐陽倒是最快反應過來的,“江總,久仰大名。”
“歐陽少爺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該說受寵若驚還是什麼呢。”乾爹笑應,完完全全的浪蕩公子模樣令我嘴角抽搐不已。
他伸出另一隻手挨個握了過去,我站在那裡看他們假模假樣地寒暄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