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聽見舌頭摩擦手臂的聲音,唾液吞嚥的聲音,還有極端齷齪的細小呻吟。
靠——冷曜你不愧是二百五,舔我你幹嘛發情啊啊啊啊!
我一下鶏皮疙瘩全上來了,然後迅速抽手死抓著歐陽青空的爪子。
冷曜原本還柔情似水的眼眸一下子又風雨大作了。
肖楓坐在床上漠然地看著我們三人演舞臺劇,然後示意我過去。
好吧,肖帥,您要是有什麼話就直說,這麼神神叨叨地我受不住啊…
想是這麼想,這番話我還沒膽量説出來。
於是隻得委委屈屈地走過去。
肖楓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聲音仍然有些嘶啞,想必是冷曜做過頭了一些,“江右理。”
我死命地點頭。
“如果我現在說我喜歡你,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本打算繼續點頭,剛點下去一半猛然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如果我現在說我喜歡你,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
誰來告訴我,這種狀況算不算經典言情劇中最狗血的劇情。
美人魚已經快要完全變成泡沫了。
王子才告訴他,我喜歡的是你,你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怎麼和一堆泡沫在一起?拿塑膠袋裝起來嗎?
我的感情也已經消逝得跟泡沫一樣,一碰就會消失在陽光下。
所以面對我之前一直渴望得到的王子的寵愛,無福消受的我已無從選擇。
於是我笑了,“肖大帥哥,您不是被冷曜那小子傳染得也成二百五了吧?”
“江右理那騷貨什麼都沒有,只會仗著床上功夫和他自己抓住的小把柄死皮賴臉地要求跟您上床,比那些要花錢操的婊子都不如。”我站在他面前這樣說道,他原本就慘白的臉更白了一成。“這不是您自己説的嗎。”
“或者,這是你們這些大少爺的又一個遊戲?”我在他身邊坐下,手指在他後穴上方一指寬的地方打著圈圈,“還是說,是為了掩飾你和冷大少之間的關係才上演這麼一出蹩腳的吃醋戲碼?”
“右理——”冷曜不知是急了還是心疼他家肖楓被我幹吃豆腐,居然直接叫我名字。
——還真不是一般的噁心。
我將手從肖楓身上收回,雙手交叉枕在腦後,“好走不送,寢室就借你們玩了。”
冷曜看我一眼,拉起肖楓的手匆匆離去。
我繼續看著天花板,“誒,我可懶得回去了,還是在你這兒擠一晚上吧。”
歐陽“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是是是,對於這種無家可歸的孩子哥哥我當然要發揚救苦救難的雷鋒精神收留你一宿。”
我白他一眼,就知道耍嘴皮子。
只是,大學四年還沒完呢,今天暫時把冷曜和肖楓給解決了,那麼今後呢,難保不出現其他跟他們一樣的人吧。
難道這個大學真的呆不下去了嗎…?
真不想回去啊…
如果回去那個人身邊,以後想再出來,恐怕會相當困難。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歐陽摘了眼睛睡在旁邊看著我不安分地動來動去。
“誒…如果你再繼續這麼亂折騰…”他呼吸已經開始有些許的不穩,胸膛也有較大的起伏。
怎麼男人到了床上全都是色狼?
我小聲地咕噥了一句,在他胸前找個地方窩好,安安靜靜地咬著指甲繼續想事。
如果囬去的話…
會不會被當成逃學然後給轟出來…
歐陽的手已經鑽進了T恤裡,正在擠壓我冰涼的乳頭。
“喂喂喂,會長大人,讓我休息下行不行?”我翻著白眼做口頭抗議。
“你可以睡覺的…”他吮著我的後頸,發音有些模糊不清。
我嘴角抽搐,這人臉皮厚度怎麼比我還更勝一籌?“可是你這樣我睡、不、著。”
“睡不著就不要睡了,”我發誓我聽見他悶笑的聲音, “小右理真的是很誘人的…又香又軟…就好像小狗一樣…很難忍住不動手唔…。”
可是你是在動口啊混蛋!我恨得牙癢癢,低頭咬住從腋下穿過來的手。
“嗚、”他吃痛,卻沒有收回,繼續挑逗我,隨即又是幾聲悶笑,“果然是誘人的小狗。”
這人——怎麼跟平常看見的形象整個一個大相徑庭?!
難道歐陽會長背地裡壓根就是這麼一副色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