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16歲他就對你動感情,你算算看他忍了多少年,許嘉言本質也是這種人,非要等到最可口忍不下去才下口,他們都藏得深。
其實趙衍分析了一大堆,湯煦竟無從反駁,腦子裡記憶最深刻就是他說的這一段。
這位精神科博士還和湯煦說,其實他也輔修了心理學學位,今天一大早的電話,趙衍簡單和他說準備回國自己開診所。
真是稀奇了,他們這一幫人,國外好好的日子不知道去享受,一個個都扎堆地想回國。
湯煦問:“在大美帝國醫生這一行業不知道多吃香,你起鬨跑回來幹嘛?”
那邊給他一個很現實也很美好的回答:“撈錢啊。”
湯煦:“……”
趙衍在電話那頭笑,說:“有空過來坐坐。”
湯煦接過湯小太太給他剝好只留蛋白的雞蛋,笑罵電話裡的人:“神經病才去。”
“哎,你還真說對了。”
真是虧了父母還坐在他旁邊吃早餐,湯煦說:“快說事兒。”
“我媽她說要去上海照顧她的程先生,我留不住她,湯煦,以前多虧你對她好,真的很感謝。今天沒其他事,就是特地謝謝你。”
湯煦笑,他和張姨也算交過心的兩輩人,知道她享不慣清福,以前對他和程博昊,真是當家里人在照顧。
湯煦說:“張姨在老師家,你電話打錯了吧。”
趙衍說:“反正你遲早不要搬過去住,你倆感謝誰都一樣,我還忙,掛了啊。”
那邊結束通話,湯煦看手機上時間,正好七點二十分。
一大清早的,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湯煦真不想起這麼早,可難得有時間能休息在家陪父母,他們都是睡得早起得早的人,原本就覺得虧欠他們太多,回國這些日子以來,因為他那終生大事,沈玥又為他流了不少淚。
能讓他們高興一點,湯煦自然願意做。
在家裡當了大半天的湯少爺,下午三點多,湯煦來到F大。
程博昊在院裡有一堂講座。
湯煦坐在下面當他的學生,聽程教授上課。
他聽慣了程博昊英語授課的方式,這真是第一次聽他用中文上物理課,站在講臺上的人器宇軒昂,趙衍曾經調侃他說他愛程博昊愛的要死要活。
以前真以為要和他徹底分開的那一段時間,湯煦真的體會過要死要活的滋味。
這次林清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