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編圓,又給湯煦解釋說著店裡一直都客人很少,所以就有個規定,一滿十桌時,就給那桌免費,小服務生和湯煦道了半天的歉,還讓他多選點心打包以示招待不周的過錯。
湯煦覺得自己還沒適應倒時差的腦子又給攪糊塗了。
他明明是下來付茶錢,怎麼又白白多拿了幾款小點心呢?明明就該他尷尬的,怎麼又變成別人給他不住地道歉還賠禮呢?
暈乎乎地被服務生又恭敬地帶進包廂裡。
許嘉言在一樓的收銀臺前終於不再憋著笑,這茶館本來就是程博昊送給他爺爺的禮物,真正老闆來喝茶哪有還收錢的道理。
許家上幾輩都是文人大官,對國風雅趣頗有深究,支脈散的大,各行各業都有人才,到了許清樹那一輩被迫害出國,後來一心想回國卻因為國內的學術問題和上面人壓制,再好的熱情都被澆滅了,索性就定居在加拿大自由自在撲在自己的專業上。
許老思想里老一輩文人的情操畢竟根深蒂固了。
接待重要的貴賓和看重的人,都喜歡在這小茶館裡,就算和老外在這裡面講一口英語,他也覺得舒心。
聽他爺爺說,程博昊第一次有求於他,就是為了讓他收這個湯煦當學生,還擺了一道鴻門茶宴,連他惦記了很久的太平猴魁都泡了出來勾他的茶癮。
許家爺孫倆都嘖嘖稱奇,哪見過程教授對什麼人這麼當寶貝護著啊。
只是剛剛一些接觸,他就能判定湯煦算不上個玲瓏之人,心思想法都在臉上不會掩藏,他常聽他爺爺說有藝術天分的人都有一面很孩童又率真的一面,這樣才能保持創造力。
湯煦的這方面,顯然被保護地很好。
【第四章】
小年輕愣頭愣腦地回了座位,他覺得這小茶鋪不簡單,也覺得那叫許嘉言的不簡單,最不簡單的主正坐在他對面,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抬頭看著他呢。
湯煦肚子裡都是問號,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程教授,小表情在臉上又變來變去,都多大的人了,在可以依賴的人面前,總是毫無防備地暴露心思。
程教授看他,笑著開口道,“那牆上的字,落款人的名字是不是有些眼熟?”
湯煦順著他的話往牆上看去,經程博昊這一提醒,頓時就想起來,有些驚喜道,“是Q大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