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地談什麼‘惟一堂’,我就真的變成了三隻手,我把她的心偷走,再給她的身體捅一刀。我做不出來……”
剛說到這裡,就聽到外面的護士一陣喧譁,李智立即打發藍博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田立功病房的門玻璃、窗玻璃上趴了好多護士,她們一陣驚呼、一陣唏噓的。藍博也湊過去看著,簡直被裡面的一幕驚呆了。
半夏演練的何止是巫術?簡直就是旁門左道,超級後現代。他的針灸工具、電針器具都準備好了,他手裡還拿了個艾卷在點著火,還拿出MP3,把耳機掛到田立功耳朵上,期待趙燕子能把田立功罵醒。
半夏調整音量,趙燕子在婚禮上控訴的聲音響起:“……田立功現在躺在醫院裡倒氣,到現在還不知道張三李四王二麻子,那是他遭報應了,人的虧好吃,老天的虧,吃不得……”
張華臉上不悅地說:“都是些歪門邪道。”
半夏自信地說:“媽,你放心,電針、艾卷灸、聲音刺激,都有科學依據,頭頂的穴位,我也在自己身上實驗過了。”
張華還擔心:“那是顆腦袋,萬一……”
“沒有萬一,沒把握我不可能下手。”半夏堅決地說,他已準備完畢,終於要開始扎針了。張華和田蜜緊張地盯著,田蜜假裝鎮定,其實她比半夏還緊張,戰戰兢兢地問:“老公……我爸會不會痛啊?”
半夏反而輕鬆了:“他要是真知道疼,那就是醒了,我巴不得呢。”
半夏扶好田立功,找準頭頂的穴位,一針扎進了他的頭頂。田立功身上的各個部位很快都紮上了針,每根針因通著電流而顫動著。
半夏神情淡定,調整著田立功耳朵上的耳機音量。張華已經被驚嚇得不會動了,而田蜜拿著根燃燒的艾卷,也在一邊顫抖著。
“田蜜,快,再給我個艾卷,我要灸百會、神闕。”半夏指揮著田蜜,田蜜哆嗦著遞艾卷。半夏在穴位上撒鹽,像麻雀啄食一樣地點著穴位,灸條落下,穴區面板一片紅暈,起了小泡。田蜜已經驚嚇到不敢看了,而張華直接就撲過去奪燃燒的艾卷說:“燒紅了!都燙起泡了!你爸爸就要被你折騰死了。”
半夏堅持著,等著看結果。但田立功還沒動,半夏也急了,立即調整MP3的音量,掛在田立功耳朵上的耳機裡立即響起趙燕子在婚禮上罵人的聲音,聲音刺耳,病房裡因此大亂,張華哭著從半夏手裡奪過燃燒的艾卷,還要去拔針:“這哪是治病呀,是害命!”
田蜜也不知道該攔著張華,還是該配合半夏,一時呆在那兒了。
半夏堅持著,大吼:“媽,你聽我的,再針一會兒,就一分鐘……我保證……”
“人都要死了,你拿什麼保證?”
“我拿‘惟一堂’”的名聲。
正鬧著,門從外面被鑰匙開啟,醫生護士湧進一堆,護士長訓斥他們:“你們在幹什麼……”
半夏理直氣壯地說:“喚醒病人!”
正說著,田立功突然猛地抽搐了一下,大家誰都不說話了,只見田立功突然睜開了眼睛,微弱喊了聲:“她……胡說!”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張華撲過去大喊著:“老田,你醒了!”
田蜜也撲過去大哭:“爸!太好了,你醒了!”
田立功聽錄音,再罵:“趙……”
最激動的是半夏,他終於見到奇蹟了:“我爸說話了,是扎醒了,燙醒了,罵醒了?管他呢,他醒了!”
病房裡立即爆發出掌聲。半夏過去抓住田立功的手,這是“惟一堂”的奇蹟,他終於可以告慰父親了,他董半夏創造了奇蹟!
藍博站在門口看著一切,震驚著,回想著李智剛才說的話,藍博什麼也不顧了,過來衝半夏就是一拳:
“你果然是個傳奇!”半夏驚訝間,被藍博連推帶抱地拉了出去。
藍博要帶他去見李智。
半夏跟個英雄似的,被李智和藍博圍著,幾乎變了個人,滔滔不絕地講著:“其實我也沒有什麼高招,中醫講究‘辨證施治’,因時、因地、因人而異,我用電針扎,用點燃的艾卷灸,再加上聲音刺激,我岳父就醒了,就這麼簡單。”
李智迫切地問:“‘辨證施治’昏迷促醒?這是‘惟一堂’的絕招嗎?”
半夏自豪地說:“絕招多了,偏癱康復、風溼麻痺、疑難雜症,每個病例不一樣,辦法也不一定按規矩。”
藍博急得插話道:“OK,這就是軍事上的‘超限戰’,不管用什麼手段,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