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給你看些東西。”
趙燕子把床邊的箱子開啟,一樣一樣地拿出來說:“我把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這是毛毯,這是緞子被面,還有鴨絨被、床單……”
“媽,你幹什麼?曬古董啊?”
“這都是你的結婚嫁妝,我攢了半輩子,就等現在了。”
紫蘇有些難為情:“媽,藍博雖然離婚了,但我們也不至於等不及結婚啊!”
“不,我不是催你結婚,這些東西壓箱底多少年了,都給你,媽做夢都盼著你當新娘,我……我是怕自己沒日子交代你了。”
趙燕子哭,紫蘇緊張地說:“媽,你怎麼那麼隆重啊?跟交代後事似的……”
紫蘇說著,立即嬉笑著打自己:“呸呸呸!烏鴉嘴!媽,你急什麼?你回家以後,咱們天天都是好日子,天天跟結婚似的。”
“我倒是想那樣呢,就怕我……”
趙燕子強壓制自己,不說了,喊半夏:“半夏,你過來,我也有話跟你說!半夏!半夏!”
趙燕子喊半天,根本就沒人。
半夏去夜校了。
下課了,學生擁出,田蜜走在後面,半夏堵在校門口,輕輕喊了聲:“田蜜……”
田蜜根本不停,冷冷地說:“你還來幹什麼?”
半夏說:“媽出院了,你回家好嗎?”
“媽出院了,可我聽我父母說,藍博的爸又倒下了,都等你救人呢,你就是個救世主,真的沒完沒了。你去管他們吧,咱們完了。”田蜜帶著諷刺說完,丟下半夏就走,半夏急了,過去拉她:“你別不理我好嗎?”
田蜜不說話,只顧走,半夏突然意外地從後面抱住她:“我想你……”
田蜜一愣,但是立即把半夏甩開:“可我不想你,我現在已經感覺不到幸福了。”
“難道你非讓我說‘我愛你’才行嗎?”
“不,我已經不做夢了,我很實際。我的幸福,就是癢的時候撓一下,我的不幸,就是癢了但撓不著。但現在更不幸的是,很長時間了,我的靈魂和肉體都感覺不到癢了,你知道嗎?那就是沒有愛了!”
田蜜眼含熱淚,盯著半夏,半夏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你就恨我吧,恨也是愛的表示。”
“你真冷血,愛和恨,能一樣嗎?恨一個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大杯冰水,然後用很長很長的時間流成眼淚。我已經被凍僵了!”
田蜜說完,招手打車走了。半夏看著消失的計程車,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