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就沒氣了。有人說埋了吧,政委“劉哈鼻子”說死了也抬回去,半道上又喘氣了。那也就是多遭幾天罪吧,好人都快凍餓死了。他說給我補一槍吧,“劉哈鼻子”喂他黃豆粒大塊大煙土。誰能想到,這人真就活過來了,你說什麼叫奇蹟?還有這哥倆都活下來了,這不也是奇蹟嗎?
單立志老人說,我們一塊兒參軍的9個人,3個受不了那苦,跑了,3個犧牲了。一個侯玉林,露營時被偷襲,在火堆旁犧牲的。一個姜明禮,小部隊籌糧,讓叛徒勒死了。還有個於明禮,負傷被俘,寧死不屈。這3個人都是黨員、班長,都是1939年犧牲的。那年冬天我沒穿上棉衣棉褲,有件鬼子大衣,燒得窟窿眼子魚網似的。山裡野獸,未等下雪,也得趕緊換身皮毛呀。現在想起來,也弄不明白那人是怎麼活過來的。單有志殘廢了,另一個李忠義也是槍傷、凍傷,一身傷疤裡撿條命。
彭施魯老人說,李義臣帶著我和王靜敏闖關東,到了通河游擊區,老百姓聽說關裡來人了,就傳說關裡出兵了,一看怎麼就來倆人呀?從義勇軍到抗聯,都期望關內出兵。聽聞那些“關內大捷”,歡欣鼓舞,就覺得這回該出兵了吧,可聽多了,也就明白遠水不解近渴,還得自己靠自己。而自己能靠什麼呢?只能是一種決心與信念,像周保中說的是中國人上歷史考場的時候,絕不能把“中國人”三個字考掉了。
單立志老人說,我1936年入黨時,縣委書記徐鳳山跟我談話,用磕磕巴巴的漢話告訴我,當個黨員,為了黨的利益,黨組織叫你去死,也不能有二話。當時聽了,我心裡還咯噔一下子。1938年後,戰死的,凍死的,餓死的,就尋思下一個該輪到我了吧。有傷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