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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真夠缺心眼的。明知道我眼睛不方便,你好意思讓我一個視力障礙人士,幫你倒酒嗎?”
“我是客人。”凌千翼有恃無恐地回答。
“呵呵,客人真是了不起。”周銘城坐下來,將一杯酒遞給凌千翼,“發生什麼事情了?有意願跟我聊一聊嗎?”L
☆、188 調查出她的身份
凌千翼伸手接過酒杯,繼續站立在景觀窗前,看著窗外華燈初上的:“我能有什麼事,除了徐天華和他兒子。”
“認識這麼多年,今天頭一回聽到你這麼低落的聲音。”眼睛看不清後,人的其他器官反而變得更加敏銳。周銘城就是這樣,不能用雙眼看清世界,他便用耳朵,用心。
凌千翼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走回沙發邊,拿起酒瓶又兀自倒了一杯。
“別喝太急,喝酒跟感情一樣,太急了,反而適得其反。”
“一年沒見,你怎麼變得婆媽,愛多管閒事了。”凌千翼掃了他一眼,而後在沙發上坐下來,“你打算在紐約待到什麼時候?不打算回國了?”
“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周銘城不想繼續這個老話題,喝了口酒,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那項計劃?那隻老狐狸最近動作這麼頻繁,虧得你竟然能按兵不動。”
“我在等待一個時機。”
“時機通常都是人自己創造的,不是嗎?”
凌千翼舉了舉杯:“放心,我會把握。”
“說實話,從九年前你開始計劃這件事直到現在,我從來沒有擔心過你的實力。因為你總能很清楚的掌控自己的情緒。可是最近,我不清楚你究竟遇上什麼事情,你的情緒波動似乎很厲害,往日沉著冷靜,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那個凌千翼,似乎正在逐漸消失。”周銘城頓了頓,眉宇間滑過一絲擔憂,“你知道的,凡是能成大事者。必定鐵血心腸,若是讓其他人抓住你的一點小把柄,也許只要這麼一點就足以致命。”
他的話語,令凌千翼沉默。
原來連周銘城這個相隔千里之外的視力障礙者,都已經看出他最近的失控。
“伊紫瓊”果然是他的死穴,有關她的一丁點事情,就能令他方寸大亂。心亂如麻。
凌千翼仰頭灌下一口酒。冰涼的液體流淌過喉管,流入心裡苦澀難嚥。
他閉上雙眼,眉宇蹙得更深。
“既然放不下她。為何不想一想改變自己?”周銘城放下酒杯,站起身,“認識了這麼多年,我很清楚你是怎樣一個固執認死扣的人。若你已經認定她,為什麼還要折磨她和你自己?”
凌千翼睜開眼。睨著他:“你似乎比我更固執。”
“隨便你怎麼想。”周銘城聳了聳肩膀,“喂,我原本定了酒店頂樓旋轉餐廳的三人晚餐為你們接風,現在嫂子沒來。看來只有我們兩個大男人一起享用燭光晚餐。”
凌千翼嫌棄道:“兩個男人共進燭光晚餐,夠噁心的。”
“誰說不是。”周銘城笑起來。一個人獨處太久,他似乎快要遺忘微笑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情。
在美國待了兩天。凌千翼每過一小時便更加煩躁一分。
深夜睡不著,乾脆起來走到客廳。在吧檯上取了杯子,從冰箱製冰機中取了冰塊,倒入威士忌。
剛喝一口。
“啪嗒!”走廊的燈亮起來,凌千翼一直沉寂在黑暗中,眼前突然亮起燈光,他一時不適應眯細了雙眼。
“喂,你又看不見,開什麼燈?”他沒好氣地看了正從走廊上走過來的周銘城一眼。
“幫你開燈啊,兄弟。這麼晚不睡,一個人在客廳喝悶酒,我這兒真讓你這麼悶?”周銘城一步一步穩穩地走到吧檯邊,拉開冰箱拿了一瓶礦泉水,扭開瓶蓋喝了幾口。
“我時差有問題,不行嗎?”在兄弟面前,凌千翼不用隱藏自己,真實的他就是如此難以相處,又挑剔的要死。當然這些話是周銘城說的。
“ok,當然沒問題嘍。只不過做兄弟的,勸你一句,心不在這裡,軀殼留在這兒有意思麼?”他頓了頓,“明天中午跟威爾遜先生約了商務午餐,聊完那宗合作案後,你就趕緊回國去吧!”
“呵,你這是在送客的意思?”
“我是看你歸心似箭,留在紐約不如早點回家陪老婆。”
“要你多事!八婆!”
周銘城翻了翻眼皮:“好好好,是我沒事找事。我這個視力障礙者現在要回房間睡覺去了,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