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關係跟劉嬸講了一遍,劉嬸恍惚著,似乎在想事情,看來這件事對劉嬸很重要。
第七章鬥法
劉嬸將手從洗衣盆裡拿出在大衣上蹭了蹭,放到嘴邊哈了一口氣,使勁的搓了兩下。
師父也從院子中拿了兩個小馬紮,坐了下來,水盆在鈉燈的照耀下微波粼粼,良久,劉嬸開口說話了:“在九百多年前。北宋的鹹平年間。這個村子從那時開始就一直存在。我家掌櫃的,升他爹,都是後來的,不知道這個村的很多故事,這麼多年了,村子裡面的人,走的走,出去的出去,最後只剩下我和劉婆婆了,劉婆婆也在好幾年之前去世了。”
“鹹平年間的時候,村口的墳地旁有一條小溪流,我也是聽娘說的,這個故事只要是族人都會知道一些。”
我和師父靜靜的聽著“那時候,有一對青梅竹馬的伴侶,男女都是本村人,很是依戀,每年的夏天,都去那個地方捕魚,男的叫劉寶順,女的叫劉依涵。劉寶順比劉依涵大三歲,古代結婚都早,一般十五六歲就可以結婚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劉寶順給劉依涵親手戴上了髮簪,視為結髮夫妻。”
“嬸啊,這不是挺好的事嗎?倆人搞物件,也沒什麼啊。”
師父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插嘴。
“是挺好,後來,寶順跟著他大哥去做生意,約好一年之後再來找劉依涵,可是這一去,就再也不回來了。”“劉依涵的母親說,這是遇到了負心漢,但是劉依涵始終不敢相信,兩年,三年,一直等著,這期間一直在自殘,用匕首割自己的胳膊,削自己腳上的肉。”
“怪不得我看見那女鬼的腳都沒有肉了。”說完這話,師父又瞪了我一眼。“大人說話,刑別插嘴!”
“久而久之,她就瘋了,小溪邊有一顆老槐樹,槐樹很高,他就站到槐樹的頂端,當著全村人的面要跳下去,當時很封建,認為她這麼做是不守婦道的行為,在一片謾罵中,她含淚跳了下去,頭撞到小溪裡的石頭,死了。她的家庭也是很保守的家庭,認為門面很重要,她死的時候,她的父母,都沒有過去看一眼後還是個別的好心的村民給在小溪邊上挖坑,做棺材埋了起來。”
“自那時起,村子就不斷的出事,那時候也有術士,村民自發去找了有名望的術士,術士把這個地方的風水看了看,把槐樹刨了,要求以後村子裡面死人,就要埋在以前槐樹的那個地方,一開始是一個很深很深的坑,埋四五個人,就要蓋上幾層土,然後接著埋。說只有讓極陰的地方不停地散發陰氣,才能慢慢平息她的怨念,果然自此之後,村子裡面就再也沒有出過事了。”
“可是,那個術士有沒有說過,這不是長久之計,等這個坑滿了之後,她還會出來作祟的。”
“術士也說了,所以就因為這些,村民很多都不住在這個地方了,這件事情過去了千年,也沒有出過什麼事情,所以也就平息了下來。”
“嗯。”師父用手摸了摸下巴,陷入了良久的沉思,面容凝重,“時候不早了,他嬸子,早點休息吧,這件事情,明天我來處理。”
我跟師父住在一間屋子裡,師父默默地抽著煙,我跟師父認識這麼久了,從來沒有見過師父抽菸,我知道,師父這是遇到很棘手的事情了。
黎明迎來了第一聲雞叫,師父掐滅了手中不知道第多少個菸頭,對我說:“秦升,是不是很納悶為什麼師父如此鄭重?”
我使勁的點了點頭:“對呀,師父你這麼厲害,啥妖怪收不了啊,還用怕她?”
“你小子就會撿好聽的說,收鬼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啊。這妖怪在極陰之眼的旁邊被極陰之氣滋補了這麼久,道行早就不知道多深了,就算是個老鼠,在旁邊待著這麼多年也要成精了,生前怨念這麼大,在底下待著也呆的太久了,就為了找準機會升仙成魔了,害了這麼多人,輪迴定入畜生道,她才不甘心。”
“師父,你不是有一把很厲害的尺子?”
“哼,那是龍魂鎮尺,老祖宗以前尋找真龍之魂的時候,遇到真龍,交手數次,只逼出來了一絲真龍之魂,封印在這把鎮尺裡面,乃至陽之物,至陽降至陰,本是正道,但是你眉宇間被這妖怪打入邪念,恐怕這妖怪魂飛魄散之日,就是你身死之時了。”
“啊?這麼嚴重?”師父說的很多術語我都聽不懂,只聽懂了最後一句話,有點同歸於盡的意思。
“師父,那咋辦?”
“如果這鬼不除,你身上這邪念之氣也除不了,輕則頭暈腦脹,重則亂了你心智,以後會為禍蒼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