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麼的奸詐,除非我一槍崩了他,我才可以真正放心,再說,就算是他真的死了,那再挨多一槍又有什麼關係?至少可以放大家放心,你就不要管我啦吧。二。。。。。。”然後輕輕一推鄧峰,鄧峰因為腿上還有傷,立刻站立不穩,向著一邊“蹬蹬蹬”地後退,還好抓住一把椅子,這才沒有摔倒。
鄧峰氣得真冒火,伸手就去掏他的槍,可是他的槍早被護士收起來啦,鄧峰怒喝道:“趙猛彪,你!給馬上我滾出去。”
趙猛彪好像沒聽見一樣,他仔細凝望著李志遠那刷白的臉,小聲說:“小子,我知道你沒死!你有種就給我裝到底,殺了你也不會冤到你,知道嗎?我們每一個兄弟的命都比你值錢的多,你這個國民黨狗雜種!三。。。。。。。好,不說是吧,有種!我就成全你吧!”趙猛彪雙眼死死盯著李志遠的同時,手指開始緩緩地開始摸向保險柱。
鄧峰忍無可忍,掄圓起手中的椅子,狠狠地砸在了趙猛彪的身上,就聽見“咔嚓”一聲,椅子立刻散了架,趙猛彪那高大的身子搖晃了幾下便摔在了李志遠的身上,然後順著床癱了下來,而他的手槍也摔在了地上。
鄧峰只氣得胸口發悶,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他一手叉著腰,一手忿忿地指著趙猛彪罵道:“你。。。。他。。。。。。”然後一口沒喘過來,也摔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李志遠的身子重重地摔落在床上,在床上震動著,他又驚又怒:“這個趙老虎太可惡啦!三番兩次地想要我的命,我跟你有什麼天大的仇恨啊!”然後只覺得嗓子一陣鹹甜,他再也忍不住啦,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後李志遠“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七、痛別(2)
李志遠又驚又喜,他動了動手腳,發現竟可以自如地活動了,他看了看自己所處的這個病房,房間很大,除了一張破舊的桌子和兩把椅子外,只有兩張病床擺了裡面,顯得十分的空闊。
房間很舊,牆上還裂著一條長長的隙,窗戶離著地面很高,是個圓形的孔洞,陽光從外面透射進來,在房子裡投射下一個傾斜著的橢圓形的陰影,大門虛掩著。
李志遠所睡的病床很簡陋,三張長條凳上面加了一塊木板,鋪上些乾草,再加上張床單就成了。
李志遠費力地下了床,他首先撿起了趙猛彪落在地上的手槍,熟練地檢查了一下里面的子彈,彈夾竟是空的。
李志遠一怔,將彈夾退出扔在地上,然後又在趙猛彪的身上摸索了一會,很快便找到了兩個彈夾。
李志遠迅速地換上一個彈夾,另一個拿在手上,然後將槍口對準了大門。然而房間裡的大動靜好像並沒有引起什麼騷亂,外面還是一片寂靜。
李志遠從虛掩的門向外望了望,發現這是一座獨立的小院子,外面並沒有人。
因為沒有繩索,李志遠用槍在趙猛彪和鄧峰的頭上用槍把又各砸了一下,以防他們突然醒來,但是由於手上沒有什麼力氣,反而弄得兩人幾乎要醒過來,李志遠用盡力氣又各砸了兩下,兩人才又暈了過去。
李志遠見自己身上的衣褲鬆鬆散散的,既好像睡袍又好像維吾爾族人穿的那種外套,十分的難看,而鄧峰打算要給他換上的那套就好多了,是一套漢人的中山裝,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的。
李志遠本打算換中山裝的,但拿在手上後便改變了主意,他迅速地將趙猛彪身上穿的那套軍服扒了下來並穿在了身上,只是稍稍有點大。
李志遠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想看看有沒有可以吃喝的東西可順手帶走,當他走到靠門邊的那張桌子時,桌子上面的一張紙引起了他的注意,
紙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些字:“漢水東流,都洗盡、髭鬍膏血。人盡說、君家飛將,舊時英烈。破敵金城雷過耳,談兵玉帳冰生頰。想王郎、結髮賦從戎,傳遺業。腰間劍,聊彈鋏。尊中酒,堪為別。況故人新擁,漢壇旌節。馬革裡屍當自誓。。。。。。。”
李志遠一怔:“都說共產黨個個是土包子,想不到今天還能見到一個有文化的人。”他忍不住拿起放在紙邊的鋼筆接著寫下去:“蛾眉伐性休重說。但從今、記取楚樓風,裴臺月。”
寫完了,李志遠看看地上的鄧峰,心想:“是這個鄧指導員寫得嗎?想不到在這裡能遇到和自己一樣喜歡辛棄疾詩的人,這種人想來不會壞到哪去的,而且聽他的語氣,他還一直在維護著自己。如果不是這種場合見面,怎麼也要和他交個朋友,把酒言歡,秉燭夜談一番。”
李志遠一陣躊躇了,又將紙翻過來在背後繼續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