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地方的棧道上加蓋頂棚。
這裡的情景就和那些修在崇山峻嶺裡的棧道一樣,十分的險惡,不過有一點好處,因為看不見下面有多高有多深,反而心理上沒有那麼大的壓力。
在連續轉了幾道彎後,走了可能有三四個小時後,李志遠發現棧道越來越窄,必須身子緊貼著石壁才能透過。
李志遠將手電筒的光度調至最大,向前照去,發現石壁處隱隱閃光,走近仔細看了一下便發現石壁上釘著一種帶著圓形鐵環的釘子,而且每隔一米多就有一個,這是一種攀山用的特殊裝備,可以連線繩子或鐵鉤以保證安全。
這樣一來,李志遠知道那一小隊德國人一定曾從這裡走過。
李志遠脫下行囊,從包中取出工具,他先將行囊用繩子綁好,一頭連著行囊,一頭綁在自己的腰上,然後將攀山用的安全帶一頭在自己身上扣好,另一頭扣在石壁上的鐵釘的圓環上,將身子貼在石壁上往前走,每走幾步,便回過頭將行囊往前拉,這樣走了不過5分鐘,石壁上的鐵釘沒有啦,只留下了釘眼在上面,顯然德國人擔心前面的路還很遠,所有的鐵釘留在上面的話,後面會不夠用,所以儘可能地將鐵釘迴圈使用。因此李志遠必須花時間在石壁上用鐵捶釘鐵釘,如此一來所花的時間便更長了,這樣又走了不知多長時間,前面又出現了一道五六米寬的鴻溝,不過對面的山體上仍然綁著一條粗粗的繩子,李志遠用一條長繩掄過去,很快就將對面的繩子摟了過來,他將那繩子握在手上,試了試力道,覺得確實沒有問題後才蕩了過去。
過去後,山路變得寬敞起來,但是忽高忽低的,十分的難走,如同溯溪而上一般,要爬上爬下,十分的辛苦,以李志遠的體力,也累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在休息了幾次後,李志遠終於站到了最高處,如同站在了山巔,腳下深不可測,風如同一個頑皮的孩子在在身體的前後左右時快時慢地掠過,發出時大時小的呼呼聲。整個山顛如同一個四方的平臺,如果再豎起一面旗幟,就儼然成了一個閱兵臺或者點將臺,可是除了上來的路外,再無路可走。
李志遠用手電筒向著四下照射,手電筒的光柱如同怪獸一樣,在四下裡亂竄著,可是除了陰森森的山體外和呼呼的風聲外,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
李志遠不禁發出喊聲,以發洩胸中的悶氣。
李志遠喊道:“我是李志遠!我是一箇中國軍人!我就一個人在這裡等著你們!來啊!伊萬!來啊!馬化藤!還有你們!德國鬼子!有我在,你們別想從這裡拿走什麼!”
李志遠不停地喊,不停地叫、不停地狂嘯,甚至還亂打了一通衝鋒槍。終於,他累了,在地上坐了下來。
李志遠心想:“經自己這一番胡鬧,要是這裡有人的話,一定可以聽到的,可是那些德國人去哪了呢?難道說他們從這裡飛到對面去了,或者說原路返回,走另一條路啦。”
“不對不對!”李志遠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石橋上的那具死屍一定是守護木筏計程車兵,可是不知什麼原因他死了。如果那些德國人有回來的話,他們怎麼可能不管自己同胞的屍體呢?所以他們一定在這個方向,而自己一定是沒有仔細注意道路,中間走岔啦。”
“那麼會是在什麼地方走岔呢?”李志遠皺著眉頭,躺在黑暗中似睡非睡,一個勁地回憶著從石橋一路過來的情景:“看來,最有可能走岔的應該是由那條鴻溝後開始。”李志遠決定沿著原路返回。
在往回走時,李志遠走得很慢,他仔細留心著每一處走過的地方,生怕黑暗中一個不小心又犯錯。這一次他很幸運,只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時,他發現在在一塊石頭的背部,有一個不起眼的僅容一個人可入的洞口,如果不是洞口邊三個鐵釘上共同支援著一條繩子垂下洞口,李志遠可能又會錯過。
李志遠趴在洞口藉著手電筒向裡望,下面並不深,也就是十來米,顯得十分的中空,裡面到處是各種形狀的,高低不一的石頭,象柱、象獸、象人、象器具,地上反光的是條小溪。
李志遠順著繩子下到下面,下面溼漉漉,一踩就是一個腳印。那條所謂的小溪比李志遠想像中的還要小,就好像汗水從臉上順勢流下時的情景,一窪一窪的。
李志遠想從地上分辯一下以前德國人走過的痕跡,但是年代太久,根本無跡可尋,李志遠便沿著水窪向上走。
李志遠心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想到沙漠中一樣也有些巨大的天坑,天坑的下面存在著巨大的山體,而山體裡面又有著中空的空間,而人類的痕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