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或站或坐地待在原地,大人們小聲地安撫著孩子。
這時,村子裡先前那些待在家中的人陸續地來到了打穀場,然後又有十多名解放軍戰士從村子裡集中到了打穀場周圍。
帶兵的是一個粗曠的中年漢子,他的著裝和所有計程車兵一樣,唯一能辨別他身份的是他上衣的兩個口袋,他在馬上一直是緊抓著馬鞭,顯然是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這時一名解放軍戰士向前敬禮彙報說,村裡的人差不多都在這裡啦,還有五名戰士在做最後的搜尋,看有沒有遺漏的人,然後立正退到了一邊。
這個中年漢子低聲對身邊的一名戰士說:“去,庫爾特,讓這些人明白我們這次來的目的,記住,一定要嚴厲,要嚇住他們,特別是要提死一殺五的事,否則這些少數民族刁民是不會合作的,更不會說真話的。”
庫爾特不滿地望著他的連長,那連長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他笑著拍了拍庫爾特的肩膀:“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是維吾爾族人,也是少數民族,不過你和他們不一樣,咱這麼多年的生死與共,還不清楚嗎?好兄弟,別往心裡去。”
庫爾特則小聲回答說:“趙連長,可是鄧指導員特別特別交待,我們是老百姓的軍隊,在外一定要注意我們軍隊的形象,對待老百姓一定要態度溫和,要提倡軍民一家親,不能動不動就好像過去剿匪那樣,而且他說了,他會馬上趕過來的,讓我們在他來之前,千萬不要動刀動槍的,嚇唬老百姓。”
趙連長不滿地哼了幾哼說:“那個書呆子,他懂什麼?他根本不知道他是在和什麼人打交道。他才來咱們隊伍沒幾天,可不懂得這些回回排外得很,什麼事都護著自己人,從來不管什麼是非,什麼黑白。我們為了這一帶的和平,不知死了多少兄弟,而他們卻還是那麼仇視我們。”
庫爾特耐著性子說:“趙連長,要消除民族間的心理隔閡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做到的,所以鄧指導員。。。。。。。”
趙連長立刻黑下了臉,挺起了胸膛,打斷了庫爾特的話頭,不耐煩地說:“別說那麼多廢話啦,聽命令吧。”然後厲聲喝令道:“一排排長庫爾特。”
庫爾特立刻行了一個既標準又漂亮的立正,聲音響亮地回應道:“有!”
趙連長果斷地說:“庫爾特,你現在給我馬上傳話,告訴在這裡所有的人,昨天傍晚時我們的一支巡邏小分隊受到了一小隊土匪的襲擊,傷3人,死1人,而後我們一直追蹤到這裡,可以肯定地說,至少有一個土匪藏進了這個村子,並且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村子裡的人,所以,這裡的人必須將這個土匪供出來。不然的話,我就要按照死一殺五的法子,將這村裡最有嫌疑的人當場處決。”
庫爾特正在猶豫,趙連長厲聲道:“按我的話去做,有天大的事我都頂著。”然後又壓低了聲音說:“記住,不要給老子玩花樣,老子說回回話是不行,但耳朵還是行的。”
庫爾特無奈,只能將趙連長的話傳了出去,打穀場上頓時一片混亂,一個老人上前說:“這位首長,我是這裡的族長,我們都是規規矩矩的老百姓,我敢說,這裡沒有一個人敢去動人民解放軍的一根汗毛,更不要說襲擊人民解放軍啦,而且我們也知道你們人民解放軍為什麼待在這裡,目的就是為了保護我們,我們感謝還來不及呢,我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呢?”
趙連長輕輕地哼了聲,心想:“鬼話!統統都是騙人的鬼話!”
庫爾特溫和地說:“老人家,你看清楚些,這些人是不是都是你們村裡的人,還有,有沒有還沒到場的人。”
族長走了一圈,回來說:“這些都是我們族中的人,沒有外人,如果說有沒到的人的話,據我所知,那些人此時正在外面遊牧。”
庫爾特說:“老人家,請你好好勸勸你們族人,如果知道那些土匪的事,一定要說出來,不要怕,我們會保護你們的。你們一定要明白一個道理,那些土匪一天不消滅完,你們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那族長連聲稱是,再次走到人群,大家嘀咕了許久後,族長苦著臉回來道:“我們族人真的沒人知道土匪的事。”
趙連長冷笑一聲,一揮手,立刻身後湧出十多名戰士,從人群中拉扯出了5名回族人,踢倒在地上,用槍指著腦袋,頓時人群中哭聲不絕,有婦人想衝上來,甚至有青壯男子想拔刀,不是被族中的人死死拉住,就是被解放軍戰士用槍頂了回去。
趙連長踱馬而出,用生硬的回語說:“供出土匪,他們活!”然後用嚴厲的目光在所有人的面前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