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叫我侄兒霍普去我們的後勤站取,騎腳踏車來回不用四個小時。”
穆典赤想了一下說:“我朋友的馬還是給你侄兒用吧,這樣可以帶多些必需品回來。”
伯恩斯說:“這麼說,你願意去幫助我去找筆記本啦。”
穆典赤說:“不錯。我考慮過啦,不過不單單是為了你一個人。我很想知道我朋友遇到了什麼事,但在這裡坐等並不是好辦法。如果俄國人來這面,我會設法將他們引到別處去,這樣,這裡就會更加安全。”
伯恩斯說:“感謝上帝。”
穆典赤將阿力克和夢蘿安置好,整理好必要的裝備,在大門口用望遠鏡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覺得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霍普並不願意穆典赤騎他的車,所以並不想教穆典赤如此騎,可以穆典赤心中早存有想法,所以他並不理會,在門前試了幾下後,覺得竟是十分的容易,無非是平衡,對他來說,簡單之極,然後他便騎著車向著山下衝去,那種飛般的感覺真是十分的爽,只聽見風呼呼地從耳邊吹來,比騎馬下山是快多啦,唯一不足的就是屁股顛的好痛。
而霍普看見穆典赤如此不愛惜他的寶貝,心疼得不得了,他大聲地喊道:“慢慢來,小心避震器。”可穆典赤哪裡聽得懂。
到山下時,穆典赤幾乎要衝進了一座沙丘,因為忘記了剎車,然後他的兩隻腳充當了剎車裝置,只磨得兩腳底生疼。
在山下,果然在沙丘之間的道路多是堅硬的沙石,穆典赤騎著飛快,他只覺得自己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力氣,但是那種新鮮感在兩個小時後就沒有啦。
騎車當然要比騎馬辛苦得多,唯一的好處就是隻要人不累就可以一直向前,在這種地方馬的速度一般可以達到騎車速度的2倍左右,所以直到第二天中午,穆典赤才到達了巴拉基的駐地。
穆典赤在外面用望遠鏡觀察了很久,這才進入,只見裡面亂糟糟的,燒燬或倒塌的車輛、帳篷、箱子到處可見。
在山邊,堆著幾個墳堆,也不知裡面埋葬的是不是俄國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決不是中國人,因為幾具中國人的屍體還躺在那裡。
穆典赤想,這個駐地很可能就是俄國人的駐地。
穆典赤沒有忘記伯恩斯的事,他一邊走一邊搜尋著,特別是箱子或書本碎片之類的,可是他什麼也沒找到。
穆典赤發現倒在地上的那些四輪馬車上的那高大的木籠正是裝野馬的,跟他以前見到過的一模一樣,不禁又驚又喜,他想:“原來竟是阿力克救了那些野馬,可是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呢?那麼巴拉基呢?他去哪裡呢?”
地面上的各種足跡混亂不堪,各個方向的都有,穆典赤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好。
這時一匹白色的馬緩緩地走進駐地,它的身子滿是沙塵,顯得極其的瘦弱,當它看見穆典赤時,似乎大吃一驚,但它停了一會,還是向前走,它停在那種裝馬的木籠前,好像在尋找著什麼,眼眶滿著淚水,猛地,它的身子跪了下來。
穆典赤走進那匹馬,眼中充滿了慈詳,他看的出,這是一匹具有優良血種的野馬,年紀不超過四歲,還屬於幼齡馬,正是屬於訓練調教的最好時期。
那匹野馬望著穆典赤走近,眼中閃動著嘲弄的目光,然後猛地揚頭向穆典赤撞去,穆典赤很容易地就躲開了,那匹馬便慢慢地倒在了地上,嘴裡不住地發出喘息聲。
穆典赤上前輕輕地抱住那匹馬的脖子,然後輕聲地和它低聲呢喃著什麼,那匹馬開始還顯得很抗拒,但很快就平靜下來啦。
穆典赤掏出水囊給馬餵了一半水,然後掏出青稞麵攤在手上,任憑給馬兒伸嘴來吃。過了不久,馬兒站起了身子,穆典赤用手在它背上輕輕地拍了拍,然而那馬兒並不走,而是用馬蹭了蹭穆典赤,然後一聲長鳴,穆典赤大喜,他知道,從這一刻起,這野馬是不會再離開他啦,野馬比普通的馬更具有靈性,它一旦選擇了自己的主人,就會終身忠於他的。
穆典赤摸著那匹野馬的頭說:“好小子,你算是找對人啦,跟著我沒算。從今天起,你就叫閃電吧。”穆典赤以前騎的那匹馬叫“追電”,也是純種野馬的後代,但是人工配種的,可是它老啦。
“閃電”之所以這麼瘦弱無力,自然是被俄國人折磨所致,因為俄國人知道野馬特別的狂野,只有飢餓才能讓它們讓它們無法掙脫束縛。
穆典赤不知道其他野馬的命運如何,但是有一點他清楚,自由對野馬來說更加可貴,而且它們的生命力極強,能夠在極其惡劣的環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