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在天要黑時,穆典赤看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小村落,幾座破舊的土坯屋明顯地立在戈壁邊緣的高處,四下裡到處是一堆堆乾乾的牛糞。
穆典赤在不同的方位用望遠鏡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裡面並沒有人的跡象,這是可能的,被人們拋棄的村落這不會是第一座,也不會是最後一座。
只是,薩里海會在這裡嗎?雖說薩里海身上有傷,可是並不是什麼特別緻命的,以他的體能和彪悍頑強的個性,如果沒有停歇的話,至少要快了他大半天的行程。
穆典赤皺著眉頭思索著:“那麼,他會躲在裡面休養嗎?”如果僅僅是要抓到薩里海殺死他,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如果那樣的話,那麼他也不會費那麼多的心思來跟蹤薩里海啦。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乾冷的空氣中傳來了一股粗劣的菸草味,雖然不是很濃,但穆典赤一下便聞出了,這是他曾經十分熟悉的味道,很辣很嗆但是十分的有勁,讓人可以一下就充滿力量。
穆典赤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好像覺得自己又回到了草原上,他和穆勁威當年曾在一起吸著長長的煙竿時的情景歷歷在目。
穆典赤暗暗冷笑一聲:“果然是精明的很,連火也不生。要不是這煙味,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去找呢。”
穆典赤走過黑暗的陰影中,很快地接近了村子,他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一點的聲音。
沿著土坯牆,穆典赤邊走邊辨別煙味的方向,土壞牆多數已是倒塌了多半,房屋也是破破爛爛的,張著黑乎乎的大洞。
在一座約一人高的土坯牆邊,穆典赤停了下來,他已經可以清楚地聽見裡面的輕咳聲。
缺口就是大門,可是穆典赤不敢走近,他擔心會被發現。
穆典赤看見左側有一處較高的土坡,上面的房屋已倒了一半。
穆典赤走上高坡,鑽進倒塌的屋子裡,在一處半人高的牆邊他發現可以望到下邊房屋的院子。
院子裡隱約地可以看見一條黑影在那裡一動不動,然後從那裡不時地發出一點點的火星,那裡有個人在吸菸。
穆典赤透過望遠鏡觀察,但是光線很暗,看不清楚,而且那人一直都是側對著他。
天氣越來越冷,可是穆典赤卻毫無感覺,他一眼不眨地注視著院子。
突然一堆火騰的被點燃,那個人彎著腰用手中的棍子拔拉著,好讓火著得更旺一些,這時屋裡一下子竄出了一個人,他將手中的一盆水倒了下去,立刻才燃起的火被澆熄啦。
穆典赤立刻斷定那個滅火的人一定是薩里海,雖然看得不是很真確,穆典赤立刻快速地接近了院子,站在了牆邊,就聽見裡面有人說:“你還是在擔心穆典赤嗎?我不是已經說了幾次嗎?按照行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穆典赤最快也要明天中午才能趕到這裡。”這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薩里海在說話。
一個聲音響起:“哥,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現在就走吧。”這聲音聽起來好像還是薩里海在說話,穆典赤不禁有些糊塗了,一時不知哪一個才是薩里海。
另一個人說:“走?往哪裡走?說實在的,我根本不想走,要不然一年前我就走了。你看看這村子,那麼多人都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你知道嗎?我累了!真的太累了!我已經厭倦了江湖殺戮,我只想過一種平靜的生活。”這樣聽起來這個人應該不會是薩里海。
他們兩兄弟的聲音竟是如此的相像,這倒少見,可是還不會能讓穆典赤如此的震驚,讓穆典赤震驚的是,因為他從沒有聽說過薩里海也就是穆勁威有過這麼一個哥哥,哪怕是叔伯之類的,要知道他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多麼秘密的事,也不可能會隱瞞二十多年的。
薩里海有些擔心地說:“哥,你知道嗎?我的心中始終不安,隱隱地感覺到,穆典赤他一定不會輕易地放過我的,說不定他已在這裡附近啦。”
哥哥嘆了口氣說:“如果真是這樣,你還是趕快走吧,我想我有辦法對付他的。”
薩里海懷疑地說:“你有辦法?什麼辦法?你知不知道?那傢伙鬼精的很,又狠又毒,你也知道,我也不是那種沒膽的人,可是在面對穆典赤時,我也不知為什麼會如此的害怕。”
哥哥嘆了口氣說:“這就是命吧!命中註定穆典赤是我們兄弟的剋星,誰讓我們欠了他那麼多的債呢?至於有什麼辦法對付穆典赤,你就不用必管了,但我可以保證,如果穆典赤能找到這裡,他以後都不會再去找你的麻煩啦,但是我希望你要記住,以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