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說:“我不這樣想,你們看,宮殿的大門正對面那座山,照常理說,如果有路也只能是進來的路,難道說他們以前都是由魔鬼域方向進來的?而且是從山頂往下走。”
穆典赤說:“我覺得還是去看看對,不要過早下結論,我們一定要頭腦清醒,不要被假象所迷惑。依我看,路一定在前面,穆天驕,你想想,我們進來的那麼路為什麼叫王者小徑呢?”
穆天驕說:“這我怎麼知道?”
穆典赤笑笑說:“因為這條路是不允許別人走的,只有王者才能走。”
穆天驕不明白,穆典赤就說:“那條路看來只是給安西王用來散步的,說不定魔境以前是安西王的後花園,所以才有那麼多不可思異的美景。而真正的大路就在我們的對面。如果我們找不到,也不能說它不存在,只不過年代久遠,曾經滄海桑田罷了。”
穆天驕有些戀戀不捨地向後面望了望,穆典赤笑道:“是不是還惦記那些美酒?”
穆天驕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對我來說,酒色只怕是最難以讓我拒絕的兩件。”然後扛起丁聖傑往廣場走。
三個人還沒走到廣場中間,就感覺到腳下在輕微地搖動,便不由地停下了腳步。然後就聽見隱隱傳來爆炸聲,三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靠著背四下張望,就發現四周的山都在搖動。上面不斷地有石沙落下來。
爆炸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就聽見四處都是倒塌聲,丁聖傑早被扔在了一邊,三個人觀察了一下,迅速地跑到了廣場中間蹲下,並緊緊地靠在一起,驚恐地抱著頭,一動也不敢動,因為沒有地方可躲,也沒有地方可能比這裡更安全。
眼前到處都是沙塵,一塊呼嘯而來的石塊將燈籠砸熄後,天上的月亮也變得模糊起來,最後只覺得眼前變黑了,不斷地有沙石如同下雨一樣,打在頭上、身上等各個部位。
穆典赤此時也顧不了多少,他緊緊地抱住李楚悅,用自己的身子為她作掩護,李楚悅剛開始還掙扎了幾下,但穆典赤有力的雙力讓她根本無法動彈,她剛想喊:“放開我。”就被隨風而來的沙土嗆了一下,就聽見穆典赤在耳邊說:“別動!不要怕!楚悅,我會保護你的。”
李楚悅不再掙扎,她的心中充滿了感激,雖然她看不清穆典赤那剛毅的臉,但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穆典赤那一片火熱的深情,她不再害怕。
爆炸聲消失了,四處的倒塌聲消失了,月亮的身影也開始慢慢地明顯起來,李楚悅感覺到穆典赤緊抱著她的手鬆開了,她爬起身,穆典赤無力地翻倒在一邊。
李楚悅撲向穆典赤,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她伏在穆典赤的心口上傾聽了一下,幾乎聽不到心臟跳動的聲音,她開始用力擠壓了穆典赤的胸口幾下後,然後給穆典赤做人工呼吸,她記不得自己反覆做了幾次,也記不得自己哭喊了些什麼,然後就聽見穆典赤的咳嗽聲,她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穆典赤費力地翻起身,他好像並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一樣,他看見了李楚悅,他喘息地問:“楚悅,你沒事吧?”
李楚悅擦了擦眼淚說:“我沒事。”然後四下張望:“快找找穆天驕吧,他的人剛才還在這裡,可是現在看不見了。”
穆典赤說:“他該不會被埋了吧。”說著就用手去刨身邊的一個土堆,這時就看見了丁聖傑趴著的身子。
穆典赤心想不好:“這老人只怕凶多吉少。”只見丁聖傑的身上出現了一隻手,將他一推,丁聖傑的身體被翻了過來,穆天驕從下面坐了起來。
穆典赤憤上前一把抓住穆天驕的衣領,責問穆天驕:“你不救人就算了,你怎麼能夠將一位老人當作擋箭牌。”
穆天驕喘了口氣說:“你錯了,我沒有。”
穆典赤放下手,有些不甘地問:“真的。”
這時,就聽見丁聖傑的聲音:“是真的。”
穆典赤滿心懷疑,丁聖傑喘息地說:“他是想救我的,他是想把我往中間扛,然後我們摔了一跤,這一跤竟然摔得不輕,兩人都暈了。”
穆天驕說:“你也不用感激我,因為一開始是我將你扔在那裡的。”
老人嘆了口氣說:“換了我也會害怕的。”
李楚悅聽見老人的聲音一時間驚喜無比,她上前扶住老人說:“太好了,老前輩,您還活著。”
老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不錯,還活著。想不到我老頭子的命還真硬啊。”
穆典赤這才發現,周圍的山倒下只剩下了一半的高度,由他們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