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撒鹽呢?一個暗示就已足夠。
“離了婚之後有什麼打算嗎?”沐景的頭髮很短,吹乾也是極容易的事,單瑤的手指在她短短的髮間穿梭,低聲詢問。
“我想去S市。”沐景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道。
“S市?”單瑤微微一愣,“為什麼想去那裡?”那個承載了單瑤這麼多年努力與汗水的城市,那個讓她在孤寂中日漸成熟的城市。
“沒有為什麼,只是想去。”沐景淡淡地笑了笑,頭上的發乾得差不多了,她按下單瑤的手,拔掉吹風機,坐到床沿上。
“那……還會回來嗎?”單瑤斜靠著梳妝檯站在沐景對面,問道。
“不知道,興許會,也興許不會。”
“那這邊的工作……”
“做手術的時候早就辭了,我們做翻譯的,只要能接到活兒,在哪兒都一樣。”
“既然你都決定好了,我也就不多說了,我在那邊有朋友,我讓他們給你找間房子。離婚協議書的事兒,小鈞那邊我去說,要是他實在不願意簽字的話,分局兩年也可以判定離婚了!”單瑤沉嘆道,沐景去了S市,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嗯,走之前我不想再見到他。”沐景低著頭道,是她先對不起單鈞,兒戲了一場婚姻,如果昨天的一切算是對自己的報應的話,那她和單鈞也該算扯平了。
“好,那這段時間還要回星月灣嗎?”
沐景搖了搖頭。畢竟那間屋子裡發生的事如今就像夢魘,讓人想要逃離。
“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吧,她這裡也不是很方便……”單瑤溫柔地摸著沐景的頭,沐景則一如小時候把輕輕地靠在她肩上。
“讓我靠一會兒,酒店我自己去找,不用擔心。”沐景閉著眼,靠在單瑤的肩頭,聽單瑤低淺的呼吸,也只有這種時刻自己才能安心。
單瑤任由沐景靠著,直到聽見沐景均勻的呼吸才小心翼翼地把她挪到床上,給沐景蓋好被子後換衣出門。
下樓取車,單瑤給單鈞打電話,收到的卻是單鈞開會的自動回覆,單瑤沉默了片刻,最終開著車往星月灣的住所去。
看著一片狼藉的客廳和臥室,單瑤完全能想到昨晚在這裡發生的事,將床單和被套都換下,把被撞開的傢俱還原,一忙又是一下午,接到單鈞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點的事了。
“喂,姐,有景兒的訊息了嗎?”
“沒有,小鈞有時間嗎,出來和姐姐談談。”
“這幾天估計不行了,我今晚要出差,現在回去收拾東西,不急的話你等我回來再我說吧。”
“成吧。要去幾天?”
“一個星期”
“那元旦不回來?”
“嗯,估計回不來了。”
“好,那我回去陪媽過!”單瑤思索著要不要把沐景帶回去,畢竟這事遲早要讓自家母親知道,瞞著也不是辦法。算來算去,自己也有好幾個元旦沒有回家了。
2012年的元旦前夕,A城降雪,雪花飄落,厚厚堆起。
簡伊在聖誕之後又值了兩天夜班,終於在元旦假期之前空出了兩天,簡伊開著車載著楊藝卿到了郊外去泡溫泉。寒冷的冬夜,泡在溫泉裡的自然感覺再好不過,水溫剛好,房間的蒸汽把貼著單反灰膜的大窗燻得大汗直冒,溫泉室的氣溫總要比普通的房間高上一點,窗外的雪花貼上玻璃,沒幾秒就化成了水滴滑下。
簡伊和楊藝卿在溫泉池裡泡得神清氣爽,出浴時都像極了被煮熟的蝦,全身通紅通紅的。
“這個……嚐嚐?”剛回到房間開啟電視,簡伊就遞了一杯紅酒過來。
“你出門還帶這個?”楊藝卿一臉詫異地看著簡伊:“社會主義背景下生長出的偽小資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我哪裡偽小資了,這是人病人家屬送的謝禮,一直放車裡,忘記拿出來了,昨兒拿行李的時候才想起這茬子事兒,正好當慶祝過年好了。”簡伊啜了一口酒,她不是什麼行家,自然也品不出個所以然,紅酒這種東西無論好壞到了她這兒就和酒精飲料沒啥區別。
“好吧,陪你喝,慶祝新的一年即將開始。”楊藝卿笑著伸手要去接簡伊手中的紅酒,卻只見簡伊手肘向後一撤避開了她的手。
“不是即將開始,是已經開始了哦,親愛的!”簡伊笑著,又含了一口酒,勾起楊藝卿的下巴,淺笑著。
“幹嘛,剛跨年就耍流氓?”楊藝卿推開簡伊的手,白了她一眼道。
“我哪裡耍流氓了?”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