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1 / 4)

小說:良妻xiao 作者:青詞

“你的擔憂不無道理。”王麗楓聽了允姑的分析,不免有些憂心忡忡,她原是個心思單純的,經允姑這一番推斷,便惶惶然坐立不安起來。

而允姑自以為自己這一番話是說給少夫人聽的,卻不知隔牆有耳,廂房門外站著抬了一隻腳到半空的松塔。

松塔原奉了白振軒之命回廂房取件衣裳去前頭換,只因適才少爺在酒席上被酒沾溼了衣裳,這會子聽允姑和王麗楓在房內一番嘀嘀咕咕,全是作踐心硯的說辭,不免心頭有氣。

松塔也是打小就到白家來的,和心硯雨墨姐妹年齡相若,又是一處長大的,感情頗深。雨墨和心硯之間,他對心硯又親暱幾分。聽到允姑將心硯說成勾三搭四連累主子的劣奴,他不由替心硯叫屈。

適才在前廳,自己一邊伺候酒席,一邊聽章乃春和少爺、溫公子他們講自己如何解救紫藤的過程,心硯功不可沒,要不是心硯去章家傳信,紫藤怎麼可能脫離虎口?

而府內的人或許以為心硯定是奉了小姐的命令,他是清楚箇中來龍去脈的。

因為小姐領回紫藤時,指著心硯,對他笑道:“松塔,你可知心硯的膽子越發大了?這回是假傳聖旨,我卻不能怪責她,打落牙齒和血吞。也不過這般滋味了。你可斷不能學了心硯,哥哥未必有我的海量。”

心硯此番委託章乃春解救紫藤的行動,定是先斬後奏。事先未經過小姐同意的無疑。

允姑所說心硯約章乃春在聽雨軒內相會的一幕,或許正是心硯懇求章乃春尋訪紫藤一事也未可知。

明明是有恩於她們。反倒被白白誤會,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心硯要是知道,不知該有多傷心呢!

松塔越想越不是滋味,悶悶不樂,又不好進門去,恐撞見王麗楓和允姑二人,自己會尷尬。

正躊躇著。忽見耳房內南湘走了出來。

松塔忙走到南湘跟前,深深一揖,道:“南湘妹妹,一事相求。”

南湘道:“何事要行此大禮?”

松塔道:“少爺在前廳飲酒,衣裳髒了,差我回來另取一件去換。少夫人在房內,我不好意思進去,請南湘妹妹替我去稟告少夫人,取一件少爺的衣服出來,讓我送到前廳去。”

“這有什麼難的?小事一樁。還行那樣的大禮真是折殺南湘了。日後松塔哥哥有何吩咐,儘管差遣便是,南湘定當效力。南湘初來乍到。凡事還請松塔哥哥多照應才是。”南湘甜甜一笑,便徑自進了廂房。

不多時,手臂上便掛了件白振軒的衣裳出來交給松塔。

松塔將衣服送到前頭給白振軒換上。

一直等到酒宴結束,見白振軒已有了十分醉意,松塔便央求溫鹿鳴送走章乃春,自己扶著白振軒慢慢走回梅香塢去。

走到夾道子時,白振軒驀地扶牆停住了腳步。

松塔看著他家少爺滿面酒紅,不禁又心疼又怪責道:“少爺,你這是何苦?自從成親後。我見你逢飲便要醉,少爺。你為什麼要這麼作踐自己的身子?從前你可是很有節制的人。”

見松塔喃喃唸叨,白振軒醉眼迷離。帶了個醉醺醺的笑容,握住松塔的肩搖晃,語無倫次道:“松塔……你胡說……你當真以為你是本少爺肚裡的蛔蟲麼?你也想學那心硯麼?心硯……冰雪聰明……你榆木瓜子,和她怎麼比?”

白振軒說著,看松塔的目光也含了痴笑,漸漸的,松塔的臉就變成了心硯的臉,他看著那臉又是哭又是笑,嘴裡喃喃念著:“心硯,心硯,心硯……”

松塔覺得少爺的表情很是詭異,不禁心裡發毛,使勁掙脫白振軒的糾纏,重重道:“少爺,我是松塔!”

白振軒激靈靈一凜,定睛看眼前人時啞然失笑,哪裡來的心硯?分明是松塔。

他不禁頹喪地背過身去,雙手恨不能掐進牆壁去,心裡油煎一樣地疼。

松塔見少爺如此,想起先前自己在梅香塢內聽到的允姑對心硯的說辭,不免心裡有氣,口氣不悅道:“少爺,你這般光景幸而是在松塔面前,若是被少夫人和允姑看到,不知道又要說出多少難聽的話來了。”

白振軒一震,立時回過身來,盯著松塔問道:“什麼難聽的話?誰說誰難聽的話?松塔,你與我說清楚!”

松塔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少爺喝了酒,自己要是一言不慎,惹出亂子來就不好了。

“松塔,你這樣欲言又止是什麼意思?我問你誰說誰壞話?你不說是不是?你不說,本少爺親自問他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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