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向王妃說,讓她為你和傑將軍做媒。”
美善紅了臉,但仍舊道:“奴婢的婚事由公主做主才是,何需她操勞?”
鍾離雪不語,美善哪裡知道她向傑將軍下了命令了。奈何傑將軍卻並不願意。
鍾離雪只是拍拍美善的肩,笑道:“放心,交在我身上便是。你跟了十幾年。難道就你這點女兒家的心事,我還不能夠滿足你了嗎?”
若能嫁給傑將軍,美善自然是歡喜,也就不再說什麼,一起去忙碌去了。
為著瑤卿的生辰,為著今日來府裡頭的那些皇子貴客們。整個雍王府都一早忙開了。
白雲暖忙碌之餘,不忘遣翠黛去樂淑園遞話。讓晴歌也參加瑤卿的生辰晚宴。
晴歌歪在床上,悶悶道:“怎麼。你們家王妃是想著讓我去看她勝利者的得意嗎?”
翠黛是個伶俐的,忙道:“邀請晴姨娘參加肅王爺的生辰晚宴,是王爺和王妃的命令,奴婢只是來傳話的,還請晴姨娘早些準備才是。”
晴歌驀地來了精神,“也是王爺的命令嗎?”
翠黛只好撒謊道:“王爺還說,晴姨娘一直病著,所以不敢讓您操持肅王爺的生辰,就請晴姨娘將養好了身子,出席今晚的晚宴便好。”
晴歌頓時心裡有些歡喜,將翠黛打發走,便吩咐永娘將衣服首飾全都搬出來,床上、桌子上、地上都攤滿了,一套套、一件件地看,又一套套、一件件地否決,不停地對永娘說道:“可著勁地把我往漂亮裡打扮!”
永娘見晴歌有興致,便也打起精神,一邊服侍,一邊勸道:“晴姨娘已經十分美了。”
晴歌道:“那和白雲暖比起來呢?”
直呼王妃名諱,可是大不敬。但晴歌性子激烈,永娘可不敢違拗她,只能道:“各人有各人的美法,何仙姑和觀音菩薩都是仙女兒,是分不出誰更美的。”
晴歌聽著永孃的恭維仍舊不滿意,她已經十分挫敗了,今夜她一定要美美的,美到讓張易辰看她一眼。
一直從早上折騰到下午,晴歌才將自己從頭到腳搞定,永娘對於她連眼睫毛、眼瞼這些地方都不放過,已經快要抓狂。晴姨娘可從來沒有這樣慎重地收拾自己。爭寵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可永娘知道她是不可能得到張易辰青睞的,這些年王爺對她的態度王府裡的小草恐怕都明瞭。
但永娘不忍潑晴歌冷水。
日漸西沉,一切準備妥當。
白雲暖挑了王府內湖邊的一塊空地舉行晚宴。戲臺子就搭在湖上,湖邊的梔子花正開得絢爛,微風從湖面吹來時,浮動著若有若無的暗香。
晴歌在永娘和丫鬟的陪伴下嫋嫋婷婷地行來時,白雲暖正坐在湖邊閣樓裡看戲牌,頭一抬,看見晴歌不由一愣。晴歌打扮得花枝招展,雖然有些用力過猛,可的確明豔動人。白雲暖笑道:“晴姨娘今天竟比那畫上的人還美!”
晴歌向白雲暖象徵性行了個禮,散漫道:“人還沒有到嗎?”
白雲暖道:“頭先小廝來說,王爺去接太子了,肅王爺是壽星,理應先到的。”
話音還未落,遠遠便有一隊人行來。
白雲暖忙站起身,走出閣樓,到前面候著。晴歌也跟著出去,站在她身旁。身後丫鬟婆子們站了幾排。
來人是肅王瑤卿,並著幾個皇子。
那些皇子在除夕皇帝的家宴上都已見過了,白雲暖都能認出來。一隊人已經到了跟前,白雲暖和晴歌上前請了安。
肅王瑤卿將目光落在晴歌身上,笑道:“表姐今兒真是叫人驚豔。”
公然地誇讚令晴歌很不自在,她彷彿要忙著撇清什麼似的,道:“我既已嫁了你哥哥,你怎麼還喚我表姐,不應該稱我一聲九嫂嗎?”
皇子們都笑了起來,肅王瑤卿天真爛漫地指著白雲暖道:“九嫂在這裡,本王怎可混叫?”
嫡庶有別,此刻晴歌是深刻地體會到了。她有些懊惱,又不得發作。
外頭小太監已經探頭探腦,白雲暖忙岔了話題道:“女眷們到了,我去安排一下。”便領著真娘等人自去了,留下晴歌被皇子們打趣。
白雲暖邊向外走,邊聽著閣樓內的對話,但聽得一屋子笑嚷聲。真娘在她耳畔嘀咕道:“這晴姨娘也太輕浮了些。”
白雲暖便喚過翠黛來,“南北兩個閣樓,南邊的是給皇子們休息用的,北邊的是給女眷們休息的地方,你去將晴姨娘領到北邊閣樓去先歇著,我接了其他女眷,便過來。”
白雲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