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些基層官員!我們得罪老百姓,他們落好,但是,他們就是不辦事。官官相護,你懂嗎!就是再過一百年,也是這個理!”
張德福聽了他的話,心裡拔涼拔涼的,心裡說:“孫子,等著吧,老子跟你們拼了!”
張德福回到家裡,他老婆、孩子見了他,抱著他痛哭了一場。因為他們看到,張德福才四十歲,頭髮已經花白了大半。腰也彎了,身體非常虛弱,瘦了二十多斤,都脫像了。到醫院裡花了幾千塊打營養針,靜養了幾個月,才恢復了元氣。
張德福身體復原後,就開始了他的報復計劃。他到礦山上,託人買了十幾根雷管,學會了引爆的技術。然後,隔三岔五就會到鎮政府的大門口觀察情況。見了鎮政府的幹部,也是滿臉帶笑,大家都以為,他是徹底服氣了。
春節前的臘月二十,他打聽到鎮政府開會,鎮委書記金剛和鎮長牛健都在。他於是就把雷管放到身上,到街頭的商店裡買了一把尖刀,放在衣服裡面的口袋裡。穿著寬大的羽絨服,就進了鎮政府的大院子。
把門的看到他,他笑了笑,說:“我有事情要找書記和鎮長彙報。”
把門的認識他,就把他放進去了。
他一個人上了鎮政府辦公樓的二樓,到了金剛的辦公室,看到金剛正在和一個幹部談話,於是就直接走進去,說:“金書記,我有些事情找你。”
金剛坐在老闆椅裡,衝他說:“你先在外面等一等,沒看到我在談話嗎?”
張德福說:“沒什麼大事,一句話就完了。”說著笑著走到金剛身邊,突然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尖刀,向金剛的胸部、頭部狠狠地捅去,邊捅邊說:“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官員,老子弄死一個算一個!”
十幾刀過後,金剛就沒有聲音了。
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工作人員嚇得一下子就跳起來了,邊跑邊喊,說:“殺人了,殺人了,金書記被殺了!”
牛健這個時候正在和一幫人開會,聽到喊聲,大家都出來,說:“抓兇手,快報警!”
大家七手八腳,搬起椅子作為武器,就往金剛的辦公室方向跑。這個時候,正碰上一手拿刀、殺紅了眼睛的張德福,他提著刀子就衝上來,不由分說,刺倒了兩個鎮幹部。
這個時候,劉偉良和牛健一幫人一看事情不妙,轉身想逃,就見張德福衝殺過去,扔下刀子,抱住劉偉良和牛健,拉響了導火索。轟的一聲,一聲巨響,把整個辦公樓的玻璃震碎了不少。整個鎮政府院子裡血肉橫飛,現場慘不忍睹。
第五章 打黑風暴(8)
等公安民警、防暴警察、120急救人員趕到現場的時候,才發現,金剛流血過多已經死了。鎮長牛健的頭和肚子炸飛了,也已經死了。副鎮長劉偉良,頭被炸得稀巴爛,身體殘缺不全,比牛健還慘。張德福身體四分五裂,胳膊腿都飛到十幾米之外,也死了。現場受傷的其他幹部也有七個,被張德福每人捅了一刀的那兩個鎮幹部都是重傷,被急救車緊急送往縣醫院搶救去了。
事情很快就彙報給了縣委書記鍾子明和縣長鬍潤東,他們商量了一下,就決定封鎖訊息,禁止任何記者採訪報道這件事。縣城裡加強警戒,看到記者模樣的,立即出警,把他們驅逐出縣城。對村民和市民嚴密監控,派出了大批便衣。鍾子明要求縣公安局以私人恩怨導致的報復殺人定性這個案子,儘快結案。
金剛、牛健、劉偉良的家人不幹了,說他們都是為政府賣命才被害的,應該被定為烈士才對。他們不願意屍體火化,一定要縣委、政府給個說法。
沒辦法,鍾子明派縣委組織部部長親自出面,做他們家屬的工作,說定烈士就算了,這樣影響不好,會把事情鬧大。乾脆,每個人包賠一百八十萬好了,由縣財政出錢,還做出承諾,他們三個家庭的孩子,到了大學畢業,一家安排一個公務員。
這樣才平息了事態。鍾子明有驚無險,過了一年多升了市政府的副市長,就離開了江左縣這個是非之地。
縣公安局的會議結束後,聶一兵把縣刑警大隊大隊長陶磊和“打黑辦”主任曾權挨個傳喚到自己的辦公室。
第一個進來的是陶磊。
陶磊是江左縣洪山鎮人,是土生土長的江左本地人,原來在省警察學校讀書的時候,和聶一兵是一個班級同宿舍的同學。兩個人都是龍江市的,放假回家,都是坐同一趟火車,三年下來建立了非常深厚的友誼。
陶磊畢業後被分配回江左縣洪山鎮派出所,做了一名普通民警。十幾年下來,才熬到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