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意,讓他產生惻隱之心,手下留情,這樣做可以避免對方橫下一條心,往死裡整你。有時候,讓你的對手發洩一下,也是自保的辦法。你階段性的退讓,忍辱負重,可以麻痺對手,讓他覺得你這個人修養很好,不是不可救藥,也就對你網開一面,不再和你過不去了。你其實就是受了一些委屈,熬一熬就過去了。這總比逞性子,和對方較勁,鬥個你死我活好。那樣結果是無法預料的,弄不好你就滿盤皆輸,實在是不划算。
範一弓從小就生長在幹部家庭裡,有著豐富的人生體驗和官場經驗,文革中,他父親範金山作為當時的西江省省委副書記,屬於“保皇派”,被解除職務後,靠邊站了,受到了造反派的多次批鬥。那個時候,每天出去參加群眾集會,站在主席臺上挨批鬥,“文攻武衛”,對於範金山來說是家常便飯。每一次參加完批鬥會,範金山回到家裡,都是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據他自己說,他在主席臺上,被幾個人摁著,坐“噴氣式”,脖子裡放磚頭,跪下的地上放石子,膝蓋都磨爛了,鮮血都流到鞋子裡了。
回到家裡,範一弓的媽媽哭著把自己的老公攙扶到床上,給他擦啊,洗啊,然後塗藥,為他做飯。範金山的牙齒不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