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紫茄子內侍官陰陽怪氣道:“一株梨花壓海棠啊,無痕大人?哈哈哈哈~~~”
“攪我興致。”楚晗一撤身從炕上起來:“我才化好妝,秋水湘妃灑淚妝,好看嗎?”
“好看得緊!”紫茄子看慣了廖氏兄弟在房中淫/亂的場面,不夠放/浪反而不對了,因此並未疑心:“兩位把力氣留著伺候指揮使大人吧。他老人家一盒壯/陽丹服下去,怕讓你二人三天都下不來床,哼。”
老七老□□殿下那三人,事先已經悄悄遁到後堂地下。房三爺在廖無涯的睡榻下面發現機關。那張大床的床板可以開啟,有個地洞藏人。
他們騎了英招,跟隨衛隊,徑直往長安街御道的指揮使府去了。
衛隊領頭的還打著兩盞大紅燈籠,招搖過市。楚晗感覺街道兩旁路過的無論官家還是民夫,個個瞧他們的眼神,都知道他倆就是深夜入府侍寢的男寵。全城都知曉奸/情。
指揮使府邸翊陽宮建在御道一旁,今天的長安街黃金地段。深宅大院內燈火通明,院落一進又一進,迴廊畫舫曲徑幽深,幾乎佔了今天整個東方廣場的面積。這麼一比就把廖宅比下去了。
按房千歲講的,指揮使大人性情乖僻囂張,喜怒無常,武功超群,很難對付的一個人。
他們臉上搞的蛇皮面具,可能勉強矇混過關。身上味道卻遮不住,無論人肉味還是龍精氣,都很容易被對方察覺。
來神都走這一趟,終於是要見見這位執掌靈界權傾朝野的指揮使大人。楚晗並不害怕,被扒皮露餡了大不了一戰。
後堂暖閣裡炭盆溫熱,香薰繚繞。臥室裡卻出人意料的並不奢華,就是淡雅肅靜的裝潢,牆上幾幅書畫,書案上擺放紙筆墨硯,文章上寫的一筆清秀小楷。
楚晗很想繞過後堂,把翊陽宮上上下下翻個底兒掉。這院子裡恐怕也有類似501實驗室的機構,喂活人蠱煉幻情藥的地方。如果有,沈承鶴估摸正被捆在哪張床上,餵飽了藥滿床打滾呢。
他與房大人昂然玉立後堂正中,等待正主現身。兩人都是衣著綺麗,器宇軒昂,眉眼額頭貼妝,看起來就是一對孿生的美妾嬌花,一個賽一個俊俏惑人。
楚晗自覺耳聰目明,對六路八方已經足夠警惕,然而等他覺察到頭頂上方異動,抬頭時一襲大紅袍自天而降,劈頭蓋臉罩下來了!
房千歲先一步警醒撤身,被紅袍席捲起來的氣浪逼得,愣是後退了好幾大步。
大紅袍掀起豔色,一個巴掌推向楚晗胸口,就把他壓地毯上了。
楚晗官帽都磕歪了,隨即就被個人沉甸甸騎上來,扣住他喉骨要害!
“你……唔……”楚晗掙扎抬眼一看,愣了。
這傢伙分量挺沉,兩腿一夾用個騎九頭鴨子的姿勢就把他夾緊,沒輕沒重箍得他肋骨都疼。指揮使大人咧嘴一笑,一反平時清冷,笑得露了一排牙齒媚態橫生,捏住他下巴:“秋水湘妃灑淚妝,很妙,美極。”
楚晗驀地愣住,就跟當初沈公子騎在鳥上發花痴的蠢樣兒也差不多了。
房千歲告訴過他,這位指揮使,是天界降旨授旗到這裡維持靈界治安的鬼衛頭目。其人本家姓鳳,小字飛鸞,以鳳鳥為幟,坐騎是靈獸九頭錦鳳,而且練了一身奇功護體。但小房同學很傲慢地就沒提這一茬,指揮使鳳飛鸞相貌如此美豔。
他呆怔於這個魔頭的超高顏值,沒料到,當場也有某種驚豔感。
整過容塞過胸的人妖都不如眼前人活色生香。黑帽金靴大紅袍,眉目婉轉風流,一露相就滿堂生輝。
“你,看什麼?”鳳飛鸞滿臉緋紅,明顯一股醉態醺意。
“自然是看你。大人今晚當真好看,豔麗不可方物。”楚晗輕聲道。這是唯一一句真話。
“呵,嘴兒甜,馬屁拍得緊,一張小嘴慣會巧舌如簧糊弄本宮!你今天這臉也標緻,怎麼想出畫一串淚珠……”鳳飛鸞醺醺然撫摸楚晗。楚公子在左眼瞼下廖無痕長了淚痣的地方,貼出個水晶淚痕妝,也是想要以色人,伺機動手。
“大人,你要把他腰夾折了。”房大人話音響起,拔腳就過來了。
房千歲剛一邁腿,腳踝就被抓住。一襲紅色寬袍大袖捲住他小腿將他掃倒。三人纏在一起裹成一坨,力氣都很大,全部滾到地上。
一個真指揮使與兩位假廖大人,各懷或明或暗的心思。
袍服恰到好處遮住了眼底暗懷的不可告人。衣服下面糾纏的六隻手都留著力氣,蘊藏殺機。
“我誇他兩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