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用雞腿蘸著調料,咂摸嘴:“味道不錯哈,給老子留一整隻啊。”
沈公子抬頭一見楚晗:“寶貝兒,侍寢睡醒了您?打扮夠俊的。”
“是啊。”楚晗回敬道:“委屈你了,昨夜獨守空床。”
沈大少這人為人最大優點,就是心胸寬,樂觀豁達。無論何時何地,遭遇多少磨難,只要他在遊戲裡還沒out,只要老命還在,就不耽誤吃和樂。所以楚晗心裡也喜歡他的鶴鶴。楚晗夾了一塊雉雞翅膀,啃著雞翅膀。兩人並排而坐,互相研究對方那身行頭。沈承鶴酸不溜丟的:“身份是不一樣哈?你看老子這身,跟那些小妖精都差不多,千篇一律,一看就是成批次生產的三等水兵制服。你瞧你穿的,哎嘛瞧這領口,給你鑲一圈大珍珠,還都個兒大勻稱的南洋珠!……”
沈承鶴狂啃雞腿,壓抑酸爽的心境:“姓房的出手闊綽,也會討你歡心哈?”
“我稀罕這些?”楚晗揶揄道:“你喜歡珍珠,明兒你把這些都摳下來拿走。”
楚晗體貼地掏出兩罐靈藥,生肌寶和養顏露:“菊花還疼?……喏,早晚敷上,管用的。”
沈承鶴如獲至寶,耍賴似的把臉狠狠揉到楚晗肩上:“還就是你最疼我……哎呦,老子那白淨嬌嫩的地兒,活活搓掉一層肉!”
沈承鶴也渾不吝的,敞著兩腿就撩開自己褲襠,暗暗揉弄那一柄過度使用後疲憊不堪的神器。那玩意兒確實搓紅了,活像剝掉一層嫩皮,尖端露出脆弱的紅肉,馬眼都腫了。沈公子連忙糊了一層養顏露上去:“咳,疲勞傷,鐵杵都快磨成針了!好好給老子修個容,美一美!”
楚晗:“……”
楚晗:“……你後面好了?不疼?”
沈承鶴:“老子後面為什麼要疼?我早就好了,是你的小白菊花兒疼呢吧。”
這回輪到楚晗尷尬,原本打好草稿的閨蜜話題,突然畫風就不對了。
楚晗:“……鶴鶴你昨晚把指揮使大人怎麼了?”
虧了他一直天真地以為,承鶴是被鳳飛鸞欺負吃虧的那個,是指揮使對不住承鶴。因此鳳飛鸞被擊傷甩下蛇陣孤零零丟進山谷,怨那人心毒手辣自己活該。
沈承鶴心虛地一掌堵住楚公子的嘴,狠狠壓住他嘴唇:“別、說、出、去、啊!臥槽那美人兒現在見著我就要殺我,我就、就是……我忒麼也不是故意的不都是吃了那個詭異的屁嗎。誰知道那些大神獸屁/眼兒裡自帶春/藥啊,老子再留在這裡就死定了!”
楚晗都不信沈公子有這個本事:“你這樣,簡直,太對不住人家了!鳳飛鸞那人的脾氣性格,他受得了這種……”
受得了這種胯/下之辱?
他還是善心未泯:“我們真不該把那人丟在山裡,也不知救上來沒有?只是左使和隨琰公子都與指揮使結怨,斷然不肯救他的。”
沈公子當然也心疼美男孤身流落荒野,可是他能怎樣?人慫命賤又是在別人地盤,他說話不算數,所以也就是心裡疼一下,疼完了不妨礙他吃和睡。
沈公子為他的神器稍作理療之後,楚晗跟這人搭著肩膀溜達。兩人上到一株大樹之上,坐樹杈子上,眺望四圍如畫的山水美景。
靈鳥從他們身邊飛下樹梢,輕鴻點水留下一池漣漪,躍上枝頭化作清瘦的少年。一條錦鯉從水面露頭,吸吮一叢一叢的水紋,頭尾一甩上半身就化成人形,倚在溪塘邊,脈脈注視,等待靈鳥再一次點水。
沈承鶴打量楚晗神色:“晗,你跟姓房那小子,內什麼了?在一起了?”
在沈公子心裡,對男的,和對女的,相處之道不一樣。女人毛病多,要房要車要海誓山盟,還跟你提這那的要求還不讓推倒。倆男人,只要你情我願上過床,就算兩口子了,反正又不發證蓋戳。
楚晗也這麼想的,男人麼。他不是那種隨便亂來的,心裡很有分寸,越過最後一條底線,就是在一起。
他也不掩飾,很坦白地說:“我喜歡他,在一起了。”
沈承鶴:“那你這趟不跟我回去?你留這鬼地方?”
楚晗平靜地說:“回去。我答應我爸肯定回去,哪能就這樣把我倆爸爸扔那邊兒不管他們?養兒子也不能白養。”
“你啊,平時挺精,怎麼這事一門心思就栽進去了!”沈承鶴一副過來人哀其不幸的表情口吻:“晗,你長點心眼兒,你就是心太單純,對誰都好,讓那小白龍撿個大便宜,丫不糊弄你糊弄誰啊。”
楚晗皺眉:“他糊弄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