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房千歲輕蔑地噴道:“我碰你?回去自己照個鏡子,一身鬼氣醜八怪臉,你也配?”
一向以美貌自恃的鳳指揮使,快要氣得頭上長犄角了。
楚晗:“……其實他也沒有,沒碰你。”
沈承鶴:“……臥槽,你被姓房的‘碰’哪了?!”
鳳飛鸞:“有你說話的地方?你兩個給本宮閉嘴!”
“我閉嘴,好,我閉嘴。”已經掐成這副慘相,沈公子反而沒一開始那麼害怕:“你倆多大仇?是你殺了小白龍的爹還是他搶你老婆?臥槽倆男人之間,只要沒殺父奪妻之恨,多大點兒破事啊。”
鳳飛鸞隔空噴沈公子一臉血滴:“潑皮滾開!!”
這仗就是越鬥越怒,越打越真,讓哪一方先罷手說不打了,豈不等同向對方認輸乞降?以這兩位爺的脾氣和身家地位,碰上對方是萬萬不能怯陣乞降,以後在江湖上甭混了。
楚晗他們只知其一,尚不知其二。這次叛軍攻城,規模不大,對神都而言是小打小鬧,掀不起大浪。數十年前,京畿附近塘沽口一戰,才是讓雙方都記憶猶新的慘鬥。那一戰,正是神都鬼衛的炮船戰隊在海上圍剿叛亂的水族。
無論在人間還是靈界,但凡法度之下,疆土之上,必然有人選擇做行屍走肉殘喘於淫威之下,但求寒來暑往,家道平安;也必然有人選擇任性妄為,半生桀驁不馴龍性難攖,面對天界神威不屑一顧,始終不願屈膝歸降。人各有志有節,獸亦有義有道。神都指揮使在華夏疆域上行走這麼些年,降不住收不服的、最為肉痛一根刺,就是白山黑水碧波潭下某條孽畜了。
塘沽海戰,讓指揮使大人元氣大傷,退回府裡喘息修養,專心煉丹補氣補血,幾十年沒跟外人再打過架。
那一戰也讓小千歲受了重創,被震出靈界吸入黑洞,穿過界了,浪跡天涯六十年沒回來。
楚公子要是知道這樣淵源,也就明白兩位爺為什麼見面就死磕。
兩人只喘息片刻,再次陷入惡鬥。
剛猛的掌法、妖孽的身形纏鬥在一起,雙雙撞向一側石壁,岩石崩裂。一塊塊岩石在房千歲的利掌下剝離,襲向鳳飛鸞。鳳飛鸞後退狠狠撞向另一側懸崖,房千歲飛撲上去一掌。鳳飛鸞猛抽身躲開,那一掌在岩石上拍出一片巨大的皸裂痕跡,土方悍然坍塌……
鳳飛鸞怒不可遏:“三太子你好大膽子!本宮是代天帝執掌靈界的指揮使,有靈咒令牌射靈箭為憑。你一次次公然藐視我,還敢出手傷我?你不怕天帝降罰誅你三代九族!!”
“天帝罰我?哼。”房千歲威脅道:“指揮使大人關起門來幹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你自己心裡清楚。敢不敢與我上達天庭,看看被剝皮腰斬滅九族的是哪個?!”
一句話黑到指揮使痛處。鳳飛鸞語塞,面孔憋紅。
楚晗一把拎過沈公子吼道:“你就傻看著?攔住他兩個,讓那個鬼衛住手!”
沈承鶴愣道:“我攔住他兩個?我攔得住誰啊?”
楚晗:“那個鬼衛不聽你的,難道會聽我的?”
楚晗就知道鶴鶴與那位鳳指揮使一定不清白,既然不清白,總能說上話吧?
沈承鶴支吾道:“他他他會聽我的?臥槽你管不住你被窩裡的人,老子管得住我……”
他後半句話嚥了,沒敢說出來,老子難道管得住我睡過的人嗎。而且這也不是老子睡過的,是那個美男睡了我啊,真他媽丟臉!
沈承鶴仰臉望著他平生所見的頭號絕世大美男,鼓起勇氣嚷道:“美人兒,你聽我說,你快下來吧。姓房的也不好惹,他家男丁多著呢待會兒全都來了,咱不跟他打了成不?”
“你跟老子也算萍水相逢相好過一場,眼看我這要走了,你不用太捨不得我,別追著掐我們!你好歹救過我一回,你強迫老子幹那些事兒,我不跟你計較!咱倆人兩清!”
沈公子不說這話還好。
他竟然把齷齪見不得人的,都給抖落出來。
鳳飛鸞惡狠狠盯著他,齒縫裡哼出聲:“你既然都說出來,今天還能留你小命?讓你們將來憑此把柄構陷本宮?!”
沈承鶴:“我、我構陷你?”
鳳飛鸞二話不說,撇開房千歲直奔沈公子,一掌削下去就是痛下殺手,不念舊情。
沈公子眼前白光一閃,冥冥中覺著自己天靈蓋要裂。楚晗推開他。倆人抱頭打滾閃身,指揮使大人一掌劈飛一棵樹,又是一陣土石轟鳴。
鳳飛鸞隨即被房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