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情散’,現下正好,先給你吃一吃,讓你服服帖帖伺候我一趟,再扔進煉爐,也不枉你走這麼遠的路,從凡間過到我神界……”
沈承鶴一聽,怎麼個意思?
他氣得兜頭蓋臉罵道:“你打我、爆我菊花老子都不跟你計較,還讓我伺候你?老子忒麼平時做人就夠不要臉了,臥槽你還要臉嗎!”
健康人都要氣出狂犬病,他想咬人,把這廝罵個狗血淋頭反手給他一刀,牛頭馬面讓老子死個痛快吧。
紅袍男人並沒動氣,有著與生俱來的自負,被沈公子罵得不怒反而很想樂:“準你伺候是你的福氣造化,你也配與我交/歡?你不必叩頭謝恩了,把腿張開些。”
沈承鶴:“……#¥%*!”
紅袍美男從腰間錦囊裡掏出絲帕包裹的藥引,是他剛剛從幻情獸身上採集的大塊黃如凝脂的東西。雄獸雌獸分泌這些膏體,還沒來得及煉成藥物仙丹,原物的滋味就比藥丹更為強烈。這廝故意戲弄似的,二指夾藥在沈公子面前晃一晃,嫵媚一笑,再一指掰開他嘴,另手就要把東西喂進去。這東西只吃指甲蓋大小一粒,就能讓他渾身酥軟,任人為所欲為。
趁對方雙手都離開韁繩,沈承鶴大腿膝蓋猛地磕向那男的肋骨小腹脆弱處,翻身躍起砸下!
他也是孤注一擲玩兒命了,原本是想將那個魔頭踢下坐騎。沒想到人家騎鳥騎得特穩,都騎多少年了技巧嫻熟,雙腿一夾紋絲不動。倒是他自己失去平衡,從空中沒抓住,翻身翻大了,從大鳥背上翻下去了。
小風一吹,四周白雲虛無縹緲呢喃細語。
沈承鶴墜落瞬間瘋狂一撈,一把撈住巨鳥的腿。黔驢技窮之際慌不擇伴,只能直挺挺地墜掛在鳥腹之下,拼死拽著又一個墊背的。
巨鳥也是狠命嘶鳴了一聲,被一個大活人扯了腿腳猝不及防,“騰”得也跟著墜下去,一時平衡錯亂。
兩人一鳥打著滾從很高的地方往下掉。紅袍美男霍然大驚,又大怒,下意識就伸下去撈這個活膩了想死得快些的傀儡。想死也要本宮親手掐死你,你還想自己摔死?
“你給我回來。”
空中囫圇一翻衣袂糾纏,二指間夾的那顆藥膏就脫手了,恰好脫飛甩進這人口中。
美男捂住胸口往外咳,再想吐出已經來不及,咽肚裡了,臉迅速漲成赤紅……
要說紅袍男駕馭的這頭坐騎,也不是神都上空閒逛的尋常的小鳥卒子。這巨鳥形似鬼車,卻比一般鬼車大許多,翼展寬闊足有數丈,尾翎五彩斑斕。鳥頸子上,大頭兩側生出一共八個小頭。大頭上是一副修長的吊睛人面,八小頭上還各有一隻吊睛眼,看起來是鬼車的升級二代加強版。
九頭鳳墜了足有幾百尺,快要掉回神都牆頭,使出吃奶力氣才把平衡感掰回來,生生掙掉兩根漂亮的翠色尾羽。
沈承鶴趁著九頭鳳落低了,瞄準附近飛過的另一隻大鬼車,在兩鳥一上一下錯身時,猛撒手掉到下面那隻鬼車上。他光著大腚也顧不上,搏命似的抱住那頭鬼車的脖頸。鬼車驟然被抱了,平白受個大驚嚇,馱著個沒穿褲子的半/裸/男,不知應該往哪飛。
這隻鬼車在前面逃竄,那隻九頭鳳在屁股後面狂追。
小家雀還是跑不過老家賊,沈承鶴手腳生疏地駕著鬼車沒飛出幾里地,剛剛飛出神都上空地界,再一次被一隻大手薅住西裝馬甲往上一提。
沈承鶴那時知曉大勢已去,今天要給沈家老祖宗丟人了,他的貞/操保不住了。
也是命該如此,孤零一個人撲騰不出大風浪來,翻不出魔頭的掌心。人慫命又賤,就要慘遭凌/辱了。假如還能活著回去,楚晗恐怕更瞧不上他這碗糟糠……這筆賬回頭再找姓房的潑皮算一算。
他一被抓回到九頭大鳥身上,就抱定苟且偷生念頭。
好死不如先苟活幾日。都是男人,不就是讓人在自己身上溜趟活兒嗎。
然而再一睜眼,眼前穿紅袍大氅的錦衣衛,也不對勁了。剛才神氣活現駕馭著九頭鳥的男子,這時鼻子耳尖都漲紅了,顫抖喘息著一雙大手摩挲尋覓他的胸口。這人方才雍容華貴的神情、氣定神閒的舉止完全不再,硃紅蟒袍的衣襟不知何時扯開了,露出揉亂的月白色褻衣。
男子異常痛苦,一手猛然抓住自己褻衣胸口,指尖紛紛撓向胸腔肋部的骨頭縫裡,好像在抓撓鑽進哪一處關節骨縫裡啃噬囁咬他的蟲蟻。這人頑強地咬了下唇不願發出聲音,情緒混亂。
沈承鶴納罕:“……演夠了?”
沈承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