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剛才沒看出來,他是渴望他上嘴親一下的。
房千歲略過曖昧調/情的廢話,直截了當道:“楚晗,你是凡人過到我神界,你身上全部是人的氣味,呼氣吸氣從很遠地方別人都能聞到。剛才那個鬼衛,差點兒就聞出你了,聞出這屋裡有個異類。”
楚晗:“剛才那人站在門口張望,是聞出來的?”
房千歲點頭:“你和老七老八能混進城門,是因為套了黑皮。現在沒有臭氣幫你遮掩,換身兒衣服也沒大用,簡直欲蓋彌彰。你現在渾身上下都是,都是……”
“都是什麼?”楚晗不太信有人鼻子這麼靈:“你是說我披了一層畜生皮,聞起來還是人味兒,有這麼明顯嗎?”
房千歲說:“都是你自己的味兒。我如果站在院子外面,都很容易聞到你。方才廖無痕廖無涯那兩個人,與其說是鬼車引來的,不如說是被你和老七老八的人肉的‘生氣’引來的。”
楚晗被說得也半信半疑:“有辦法破解嗎?什麼東西能遮住人肉味道?”
房三兒不假思索道:“用我的味道。”
楚晗:“……”
楚晗胳膊搭在房大人肩上,審視這人:“你也說過你原本不住神都,你不想讓那些人發現行蹤,他們難道聞不出一個你?”
房千歲說:“大街上到處是水獸水鬼,漂的就是這味道,一般人資質有限分辨不出哪種靈獸進城了,但無論如何不該有凡間流竄過來的大活人。”
楚晗屬於腦子轉挺快的,還是感覺被某人繞著繞著,就套進去了。他上下打量姓房的眼底每一絲隱晦意味:“你就是想說,我也得往自己身上抹一層那種鹹腥的水汽味,就能偽裝到天衣無縫,對吧?”
房千歲一本正經點頭,此解甚妙,楚公子聰慧。
楚晗哼道:“那,怎麼抹?你身上那是海水味,水藻味,蝦醬味,還是你的汗味?”
“都不是,嗯……”房千歲跟他湊得很近,下巴都快貼上,目光糾纏卻欲言又止。楚晗很敏銳地發現了異常,姓房這小壞蛋,平時隨性灑脫一個人,一旦開始拐彎抹角、說話墨跡不爽快的時候,必有反常妖異。這廝自己就先暴露了,那兩輪半透明的薄薄的耳廓就紅了,渾身癢似的不自在。
小房子耳尖紅了,還端著彆扭的架子,想要解決麻煩完成任務似的望著楚晗,期待素有慧根的楚公子能自己品出真相,自覺躺倒。
“那個帶點兒鹹味的溼氣,是龍精的味道。”房千歲用他這號人能端出來的最一本正經、最嚴謹認真的表情,說出了這話。
“……”楚晗瞪著對方,嘴角抽動:“你逗我玩兒呢。”
房千歲:“沒逗你。”
楚晗:“你就是要說,我身上沾上你那個東西的味道,或者抹一層你那玩意兒,就能蓋住我自己……”
房千歲點頭:“就能蓋住你自己那地兒的精/液的味道。”
想佔便宜你丫直說,你還黑我。楚晗直接噴對方一臉:“滾。這麼長時間我在你面前,我聞起來就是一股前/列/腺/液的味道!就你才是那樣,俺想日你!”
千歲爺毫不知恥地再次點頭:“你我都是啊。”
楚晗:“…………”
房千歲道:“不然你以為,嗅覺靈敏的獸類靠什麼氣息互相識別,尋找同類蹤跡?牛羊貓狗尚且如此,更何況神界的鬼衛和靈獸,你自己也動動腦子?”
這條理論似乎非常有理,楚晗無話反駁。不然你看兩條狗在大街上迎面相遇,為什麼不聞對方口氣、腋下,而是直接互相去聞屁股……
兩人這會兒雙雙坐在屋頂橫樑上,手牽手的姿勢,論心思的默契感情的親密,已經可以一路直達任何黃暴話題而不必扭捏矜持惺惺作態。楚晗覺著可笑,毫不客氣嘲諷道:“三殿下,你要是動了那個心,不妨直截了當,簡單粗暴地給小民下一道諭旨,吩咐我給你侍寢。我在你手心兒裡也跑不了,你是怕我拒絕你,讓你跌面兒嗎?”
他心裡暗罵,姓房的,你分明已經很喜歡我了。
果然不通人性,不走常人的路,這孽畜調個情勾搭人都獨闢蹊徑,劍走旁門,臨陣琢磨出這麼卑劣搞笑的由頭引他上鉤?你他媽明明喜歡我還不承認,嘴上還不肯說,拿我當你家那隻智商十四情商只有四歲的小王八耍弄麼!
房千歲一臉委屈樣,垂下烏黑睫毛,嘴都撅起來了:“你以為我騙你?”
楚晗冷笑:“我以為你這裡就沒一個字是真話!我著急找鶴鶴,沒工夫跟你瞎扯。你只要幫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