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可能轉瞬即逝,那個龐然大物向他慢慢靠近。
楚晗知道是井裡那東西來了,看不清真實面目,但輪廓清晰,身形巨大到讓他快窒息了。他渾身骨節全部脫臼似的無法動彈。
或者不是一個,好像是兩個,燈籠似的綠眼在幽深的水下晃動。
也說不清是真實還是一切皆為虛幻……
那龐然大物緩緩靠近的某一刻,他豁出去了,用盡一點力氣,返身揚手突然削向對手面門。
他手指是練過的,按常理動作很快,然而水下一切都像慢了兩拍,笨拙得令他吐血。他看到自己的手指緩慢劃落,也不知道抓到哪個部位。那東西驟然往回縮了一下,瑩綠色大燈籠滅掉迅速又亮起來。楚晗知道自己擊中了。他的手可以給任何東西留下抹不掉的印跡,但是對家太厲害,這丁點兒雕蟲小技根本沒用,如同撓癢。
這回肯定死得透透的,對方倘若“撓”他一下,能直接把他拆了。
楚晗被漩渦帶起的水流推著往前走,在迷宮小徑般的水道里漂出很遠,有時又像被對方戲耍著,在同一條路上不停兜圈兒……
楚晗後來是自己醒過來。醒來時身上衣服還溼漉漉的,頭髮和手臂面板溼黏,一時半會兒弄不掉。
羅老闆就躺他身邊,也是筋疲力盡,狼狽不堪,說不出什麼話,只用眼神不斷示意:我操老子居然沒淹死啊!
關鍵是他倆出來的這個位置,不是別處,就是二里地之外、頭一天造訪過的那座博物館。
他們在展廳正中的大玻璃罩內。從地上水跡來看,他倆像是從那座兩米多高的佛幢下面的井裡爬出來的。可是那座塔的高度以及井口圍度,以成年男人身材,兩人無論如何不可能鑽得出來。
當然,最後那個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