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也笑:“是這樣啊?”
八爺煞有介事一拍桌:“姑娘我給你們介紹啊,這人是我們單位裡的頭號王老五,人善良,忠誠可靠,又能保護女孩兒們不被壞人欺負了。這種人,特別適合看家、護院、過日子,而且又不亂叫,就是人比較羞澀內向,缺乏主動性!要不然還單著呢……”
老七:“說我什麼呢?”
老八:“說你還沒物件唄。老弟我就不等你了啊,我哪天回老家結婚去了。”
“你結去吧。”老七一臉淡淡的,完全不在意,又好像有心事。
老八冷笑:“噯你看這人渾身不自在似的,姑娘都不羞澀,你羞澀個屁啊!”
老七同志原本渾身挺自在的,肉足飯飽吃得舒坦,讓他表弟在飯桌上這一攪合,當真就不自在起來了,臉色複雜,拿筷子的一隻手也不好意思伸出去夾肉。
偏偏那幾個老鄉小姑娘不停地瞄他們,還掩著嘴笑,估摸也是看這桌三個男的長得不錯,挺稀罕的。老七同志被炭火燻得耳朵發紅,抿住嘴唇時酒窩隱現……
老八喝了幾口茶解解葷腥,語氣正經起來:“哥,我就是覺著,你性子太憋,應該有個人在你身邊開導開導,讓你能開心點,多笑笑。不然我看你也快要‘退伍綜合症’了。”
老七說:“我不會。”
老七同志表面上嫌他弟嘴賤話嘮,其實挺喜歡聽小八閒扯淡的,難得身邊有個活潑的人跟他講講笑話,愉悅身心。
很多當過兵的、在部隊待過的男人,退伍之後,一旦離開部隊環境,極不適應社會節奏。長期在封閉壓抑的環境中生活,接受嚴酷訓練,在心理、生理雙重壓力下執行危險任務,一次次死裡逃生……種種的因素,塑造了內向偏執的性格。意志強悍者或許能夠越磨越強,意志力不夠堅定的,很容易心理崩潰,或者患上抑鬱症、狂躁症。
老八低聲對楚晗講:“以前常跟我倆一道出任務的小十四,最近實在無法堅持,被迫退了,而且是送院強制治療。”
老八指了指腦袋,又指指心口。楚晗點點頭,也不是滋味。
老七望著窗外,眼底有點點星光,沒有說話。
七爺也到年齡的那道檻了。行動隊員單兵作戰能力的巔峰,大約就是二十五至三十歲之間。過了三十,年紀漸長,身體能力下降,就要逐漸退居二線。
他快三十了,該到考慮將來的年齡。
十年間,不間斷的,每日至少八個小時枯燥孤獨的狙擊訓練。許多時候,靶場的曠野上,或者京郊某區縣的深山老林中,他一人趴在一米多高的野草堆裡,紋絲不動,任由風吹日曬、蟲叮鼠咬,只有眼球微微轉動,辨別耳畔野鳥窸窣,遙望天邊鴻雁飛鳴……或許真的已經習慣那種平靜孤單,也不需要什麼人陪,話多的還嫌太鬧。
楚晗委婉地打探:“七哥,你條件這麼好,物件一個沒找?”
七爺很酷的:“沒遇見順眼的。”
老八:“我告兒你啊,男人還是得‘勤練’著,那活兒老不用,陽/痿。”
老七:“操……滾蛋。”
老八:“不信你問楚晗,是吧?”
楚晗繃著臉:“……呵。”
楚晗腦子裡都走神走到他老公那裡了,其實是想反駁八爺:有人八百年沒用過那根活兒,也沒有陽/痿,一旦搞起來,是天雷撼動地火,龍精虎猛,氣動山河,搞得他每回完事兒下床的瞬間,看著白色龍精從那地兒很羞恥地流出來,總有種錯覺,覺著快要被/插懷孕了……
“單身爺們兒難熬啊,又火力壯。”老八同志眼底略帶邪氣,“只能被窩裡自給自足啦。楚少爺,你是不懂我們人間的疾苦。”
楚晗難得淫/邪一次:“你七哥也被窩裡自給自足麼?”
老七同志面色大紅!
老八大笑,說他哥看著身體結實硬朗,其實特怕冷,尤其冬天蓋特嚴實,不讓別人看,肯定被窩裡搞事兒呢。
老八然後講了個故事:“咱們幾個還在那邊的時候,在房三爺他們那個水族部落裡住,我跟我哥我倆住一個帳篷,天冷,他光著身子先把自己裹毯子裡,再鑽進睡袋。本來裹特嚴實,睡到半夜,這人突然亂拱、掙扎,從睡袋裡猛地翻起來,我操,嚇老子一跳呦以為敵軍來了!”
“你猜怎麼著,他睡袋裡,鑽進去一條大蛇,可大可大了!尤其那尾巴,就有這麼、這麼老粗!”老八講故事表情忒豐富,用手指比劃那個粗度。
“……大蛇?!”楚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