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的神情痴然而略帶痛楚,喉結滑動,無法剋制地撫摸身下人。
那時吊在靈火淵之上,小千歲抱著他撲向火海,就註定他也不再回頭。
房千歲倒是出乎意料的灑脫,根本不屑於誰在上頭誰在下面的那種無聊爭執。他在意那個?他在意的永遠就是楚晗。
楚晗捏住三殿下的龍根那處,半晌道:“不然你出去,我跟‘他’做。”
他說出這話,心裡驟然難受。
親密竟成了不能碰觸的禁忌,只能退而求其次。
房千歲輕聲提醒他:“我出去了,你眼前就是一具死人,你要奸/屍麼。”
楚晗眼眶驟然紅了:“我不在乎,你出去了把人留給我就成。”
他說完這話也難過,彎下腰抱住人。
兩人緊緊擁抱,那一刻又好像什麼都不用做了,把對方揉進血脈骨髓裡。
房千歲撫慰似的拍拍楚晗後背,平靜地說:“我從來沒見過我母親真實的樣子,沒有機會,雖然知道她一定是人界最聰慧美麗的女子,不然我父也不會千年鍾情一人。但是,楚晗,我見過你真實的模樣,我喜歡你這個樣子。你就這樣兒最好,我不想讓你失去你本來的面目。”
楚晗把臉埋到這人肩窩裡,溼了眼眶,不想被對方看到。
……
房千歲仍是個樂觀瀟灑的脾氣,深情肉麻話大多壓在心裡,也不喜歡悲悲慼慼氣氛,因此還是反身又壓回來,橫三豎四上上下下把楚晗舔了一遍。
仰望上方,是狹窄的一線天宇,天河浩浩湯湯地在夜空中流動。
暗夜裡不時飄過來沈承鶴的哼哼和叫喚,毫無顧忌羞臊。遠遠的,但聽得實在清晰,楚晗心裡甚至生出嫉妒。
房千歲瞧出來了。
這人突然彎下腰去摸,摸了片刻,掌上變出來一塊白光閃爍的龍鱗。
龍鱗碩大,這一塊明顯是受傷後殘損斷掉了,有火灼痕跡。房千歲用手不斷摩挲,將那塊龍鱗磨成一個戒指大小的環。
三殿下卻沒有把龍鱗戒環套到楚晗指頭上,水族不時興那一套。靈界當然有靈界的求偶規矩,房千歲仍是壓在上面,虔誠地吻楚晗的胸口、心臟、乳/尖,最終將那枚戒環穿到楚晗的左胸。
楚晗怔怔地看著胸口銀光流動的乳/環,那一刻像入了魔,中了眼前人的情毒,而且是心甘情願,被對方打下如此烙印。
三殿下沒有給他灌入龍息封印,卻用一枚龍鱗在他身上隱秘的地方永遠留下標記,表示此生唯一的忠誠,絕不變心。
兩人無聲地親吻,鄭重地互相撫摸胸口這塊標記。每一次牽拉到乳/環,龍鱗不停摩擦他的敏感。那種被標記和佔有的滿足、被蓋了個戳的歸屬感,讓楚晗徹底失魂,在無休止的親吻中陷入潮水般的顫抖,星河在眼底盪漾。
78|第十一話。桃源雜記
第七十九章
兩對有情人相安無事,一對在岸邊,一對在半截懸崖的樹梢上,各自春風一度。
楚晗與小千歲並排躺著仰望天河。冬日北方能看到許多星斗。獵戶星座高懸於正東南方向,腰帶上橫貫三顆亮星,正合民間“三星高照,新年來到”的寓意。
四季風景如幻的靈界裡,時光在不知不覺間流逝。寒冬已過,初春將至,人間的農曆新年應當快到了。
年關思念親人。楚晗即便深陷其中樂不思蜀,也還是很有良心地想起他兩個爸爸,想起承鶴的爸爸沈大伯父。兩家是三代的至交,從爺爺那輩就是玉泉路部隊大院的老鄰居,彼此太知根知底。
楚晗望著天,自言自語道:“你說,我答應我爸一定把鶴鶴帶回去,這要是一下子帶回去一對兒,會不會嚇著誰?兩家人怎麼想?”
房千歲也沒睡著,閉目養神哼道:“操那麼多心。”
楚晗一本正經:“承鶴也是我的責任,當然操心。”
房千歲覺著娘娘哪點都好,就是牽掛太多,憂國憂民的救世主心態,兩界三代的人你全都掛心著,不累?房千歲揶揄道:“操心你自己吧。你倘若也帶了人回去,你兩個爹又要怎樣想?”
房千歲所說的“你也要帶人回去”,說的就是他自己。
楚少爺頓時更抑鬱了,一宿在大岩石上輾轉反側,頭疼都要犯了,又沒有隨身帶藥,想回家吃藥一時半刻還回不去。一會兒琢磨如何向沈大伯父交待鳳指揮使這離奇的身份來歷,一會兒又琢磨如何向兩個疼愛他小半生的父親交待自己與靈界來的圖騰神物大膽私定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