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看新聞看到的!齊楚去機場,你不陪在他身邊……你去哪了!”景天翔朝我咆哮。
我請假了,還是你自己批的,老總!
“是我失誤,我現在正在趕過去,凌姐在嗎?我要請她過去穩一下局面……”
果然,提到凌雁秋,某個噴火龍就消停了。
“出了失誤才知道補救,遲了!也不想想你給公司造成多大的損失……”葉景之悻悻地熄了火:“她已經趕過去給你擦屁股了……”
我對這個能把自己未婚妻和“擦屁股”這三個字聯絡在一起的老闆無話可說。
“好好,我已經正在趕過去了,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凌姐,改天請她吃飯,行不行?”
“那是,每次都叫她給你擦屁股,不請她吃飯怎麼行……”
又是“擦屁股”,擦你妹啊擦屁股!
我忍住朝他咆哮的衝動,連連答應著,還沒說完,司機一個急剎,我整個人撞在前方的靠背上,手機直接從視窗飛了出去。
“我操!”我忍無可忍,捂著鼻子破口大罵,誰知道司機比我還火爆,直接摔門下車,指著前面橫過馬路的車輛大罵,一口地道S城方言……
對方是輛黑色保姆車,看起來頗眼熟。我推開門,準備下車撿手機,這才發現已經到了S城城郊了。
我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拿著支和小葉在通話的手機,在地上到處找那支和景天翔通話的手機,找來找去,終於看到我那支手機,以及,踩在它上面的一雙靴子。
黑色短靴,穿著迷彩軍褲的修長腿,雙手插在褲袋裡,再往上看,一件畫著骷髏頭的黑T恤,蒼白面板,再往上,是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狐狸一樣的眼睛,眼尾往上翹,頭髮全部往後梳,露出全臉,再往上,是被推上去的墨鏡。
我對這個撞車都能撞到塗遙的城市已經麻木了。
“是你啊……”我打完招呼才想起他並不認識我,探頭往車裡找他經紀人:“樂盈呢?”
被我和凌藍秋逼得走了半年妖孽路線的美少年冷著臉,朝身後指指,我探頭去看,看見樂盈那個喜歡裝嫩的女人正穿著米色的雪紡裙,打著陽傘站在司機後面。
我“哦”了一聲,撿起手機,準備去找樂盈。
“喂,”美少年叫住了我,高傲地揚著下巴,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肖林。”
“哦,”他偏著頭,用狐狸一樣的眼睛審視著我,指了指我的臉:
“肖林,你流鼻血了。”
☆、機場
“喂,肖林,肖林!”我才從流鼻血的眩暈中恢復過來,手上的電話就忽然響了。
我把滿是血的手在褲子上揩了揩,接起電話,一沓紙巾遞到面前,我順手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你在和誰說謝謝?”
“和,”我被噎了一下,抬起頭看,塗遙已經上了保姆車了:“和別人說。”
“你現在在哪?”毫不客氣的語氣。
我這才反應過來:“齊楚?”
“你以為是誰?”他不耐煩地催我:“快過來機場。”
“我已經在往那邊趕了……”只是路上出了車禍而已。
他掛了電話。
我把電話關了,放回褲袋裡,跟景天翔打電話的那支手機不知道是摔壞了還是被塗遙踩壞了,我也把零件收在褲袋裡。塗遙的保姆車已經開走了,計程車司機招呼我上車。
我坐在後座上,把壞掉的那支手機螢幕拿出來,對著它擦鼻血。
司機很熱情地問我:“小夥子,流鼻血了啊?”
是啊是啊,很神奇吧!要不要問問我為什麼會流鼻血啊大叔!
…
總算平安到達機場,遠遠看見貴賓室外一堆記者圍著,還有不少地勤拉了警戒線在維持秩序。雖然門口是暢通的,但是要從那裡過的話,不死也要脫層皮。
我爆了句粗口,只能繞過那一堆人,從行李託運那邊繞過去,試圖找到一個後門進去休息室。
我把外套領子豎起,正在鬼鬼祟祟地找側門,後面忽然響起一聲:“你在幹什麼?”
我站直了,轉過身去。
齊楚戴著墨鏡,黑色外套搭在手上,裡面是一件灰色T恤,日常便裝也被他穿得氣場十足。
我指了指貴賓休息室。
“從正門進。”他轉過身,大剌剌地走了過去。那堆被圍在正門的記者一見到他的影子,紛紛跟打了雞血一樣,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