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被同伴們抬著穿過山谷,直至找到個人有頭騾子,他們從那人那兒拿過騾子。後來他被運到加吉的洞窟群,交給在那裡生活工作的沙特人。
“謝赫,給我講講有關謝赫的,”哈塔布堅持這個。於是馬丁給他講了。科威特人逐字記下這段對話。
“請,再講一遍。”
“他對我說,‘阿富汗不再需要你戰鬥的日子很快會到來,而至慈的安拉永遠需要像你這樣的戰士。’”(狐狸:很抱歉,原本這句挺有詩的感覺,但我翻不出來。)
“然後呢?”
“他換了我腿上的繃帶。”
“謝赫換的?”
“不,是和他一起的醫生。埃及人。”
哈塔布坐回去,長舒一口氣。當然,醫生,阿伊曼·瓦西里。謝赫的同伴與心腹知己。他率埃及的伊斯蘭聖戰者投於謝赫成立了基地組織。
他開始整理自己的記錄紙張。
“我必須再次離開你。要一週時間,也許更久。你必須要留在這裡。恐怕,還要帶著鐐銬。你看到的太多了,知道的也太多。但若你確是個真正的信徒,真的是那個‘阿富汗人’,你將光榮地加入我們,成為我們的一員。否則……”
科威特人走了,馬丁回到自己的小房間。這次,哈塔布沒有徑直返回倫敦。他去希爾頓認認真真地寫了一天一夜。當他弄完後,用一隻新的“lily…white”手機打了幾通電話,隨後將手機扔進深水灣。實際上他並未受到監聽,而且即使被監聽了,他的話也沒什麼內容。可哈塔布博士現在仍保持自由正因為他是個很小心的人。
他打的電話安排了一次會面,物件是真珠號的船長費薩爾·本·塞利姆,他的船正泊在迪拜。那天下午,他駕駛租來的廉價汽車去迪拜,與老船長會談,後者接過一封長長的個人書信,藏進自己長袍的深處。其時,捕食者正盤旋在兩萬呎高空。
伊斯蘭恐怖組織已經損失了太多的高層人物,從而意識到,對他們來說,無論他們如何小心,手機和座機都是危險的——西方的截獲、竊聽及解密技術太TMD好了。而他們的另一個弱點是透過正常的銀行系統轉移大筆錢款。
為解決後一個問題,他們採用了hundi系統,此係統及其變種的古老可溯及第一哈里發時期。Hundi是基於“完全信任”觀念,任何律師都會表示反對。但這系統能運轉,因為任何欺騙自己客戶的洗錢者都會滾出這行甚至更慘。
交款人把錢以現金形式交到A地的hundi人手上,然後告訴他在B地的朋友收取扣除了hundi手續費的同量款子。那個hundi有個信得過的合夥人,通常是他在B地的親戚。他通知自己的合夥人,指示他兌錢——全是現金形式——給證明了身份的交款人的朋友。
鑑於有數千萬穆斯林要把錢寄回本國給家人,也鑑於既沒有計算機又沒可靠的賬單,再鑑於全是現金流動而且寄受雙方都是用假名,所以那種錢的流動實際上根本不可能截獲或追蹤。
通訊方面,解決方法是將恐怖分子的訊息隱藏在能透過電子郵件或文字全球傳遞的三位數字裡。僅收信者,才能透過一張足有三百多類似陣列的解密列表解出訊息。這種方法是用於簡短的指示及預警。有時候,一封長而詳細的文字就必須在路上環球旅行了。
只有西方人才總是急急忙忙。東方人有耐心。如果要花那麼久,結果就是那麼久。真珠號當夜啟航開回瓜達爾。卡拉奇一名忠誠的密使已被通知有訊息到岸並騎摩托趕到了那裡。他拿上信,駕車北去穿過巴基斯坦前往狂熱的小城米拉姆…薩赫。
在那裡,有足夠可靠、可以放進南瓦齊里斯坦群峰的人正等在所謂的chaikhana(注2),封好的包裹再度換手。回覆也以同樣的方式進行。這過程花了十天。
而哈塔布並未呆在阿拉伯灣。他飛往開羅,隨後又西去摩洛哥。他在那裡面試挑選了四名將加入第二組的北非人(注4)。由於他仍未受到監視,他此行未出現在任何雷達之上。
******************
******************
幾手漂亮牌發出來,魏文力先生拿到個對二。這人長得矮小、肥胖,令人生厭,一顆足球似的腦袋架在肩膀上,滿臉是出天花留下的深坑。可他擅長自己的行當。
他和他的夥計們比JavaStar號提前兩天抵達三寶顏半島這隱蔽的溪灣。這些人是中國廣東的黑社會成員,此番過來,一路上沒遇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