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輪機手在他幹活的船被阿布薩耶夫組織劫持前是個貨真價實的船舶輪機員。他不想死,於是答應入夥,成了恐怖分子中的一員。
第三個印尼人在北婆羅洲航港管理辦公室裡學了全套的岸船無線電操作,直至後來,他轉為伊斯蘭激進主義,並接受祈禱團中的職務工作,再而又協助安放了巴厘島舞廳的炸彈。
八個人中真正需要操船知識的只有這三個人。阿拉伯化學家負責最終的爆炸物;阿聯酋來的蘇萊曼負責傳送將會震驚世界的影象資料流;巴基斯坦少年,如果須要的話,就來模擬麥肯德里克船長的北部口音;阿富汗人則在未來幾天的航行中跟舵手“替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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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了,瀑布區了無春意。“木屋”四壁之外的森林裡,仍覆著厚厚的積雪,嚴寒刺骨。
木屋裡,熏熏暖人。儘管有晝夜的電視、DVD電影、音樂、電視遊戲,可這裡的敵人,是“無聊”。就像燈塔上的守燈人,人們沒多少事可幹,六個月的時間對內心寂寞與自我耐受力真是一項艱鉅的試煉。
可守衛們還能穿戴上滑雪板、雪鞋去雪地裡走走,到工房、餐廳、遊戲室之外的空間裡活動一下。而犯人,全然無從交流,他的那份緊張感愈發加劇了。
伊茲馬特·汗曾聽到關塔那摩軍事法庭那個首席法官宣佈放他走。他相信,普勒恰爾希監獄關他不會超過一年。當他被弄到這孤寂的荒野——他明白自己將永遠關在這裡——要把那狂呼嘶喊的慾望壓入心底,很難。
他換上人家給他的棉茄克,自己走出門,上下打量圍牆中間的小院,十步長,五步寬,閉上眼走都撞不到什麼。偶有變化的,只有頭頂的天空。
大多數時間裡,天空中只是厚重鉛沉的灰色雲層,霰雪颺揚,從中而下。可早些時候,那些基督徒妝點彩樹,唱歌歡笑的日子裡,天空曾是一片凍藍。
那時他曾見到雄鷹鴉鳥在頭頂盤旋,小一些的鳥兒則落在牆頭蹦蹦跳跳打量下面的他,也許它們在奇怪,他為什麼不來和它們自由飛翔。不過,他最喜歡看的,是那些飛機。
他認識一些是戰機,儘管他既未聽說過自己身處的瀑布區,也不曉得五十英里以西的麥科德空軍基地。可他見過美國的戰術飛機在阿富汗北方天空中飛翔投彈,他清楚這些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