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S的老兄把寶貝抱在胸前,前後左右被巴基斯坦軍人簇擁著帶回到他的陸地巡洋艦。他坐進後座裡指揮開車——剛才保護著車和裝置的是他的司機,一個死忠的錫克教徒。
他們驅車來到白沙瓦城外的一處所在。O’Dowd把東芝筆記本掛到自己更大更強的Tecra筆記本上(狐狸:怎麼還是東芝的@@)。Tecra與英國政府深藏在英格蘭科茨沃爾德山裡的切爾滕納姆國家通訊總局(GCHQ)建立起一條網路連線。
O’Dowd知道如何操作,可他還是對計算機技術的神奇魔力——至少對他這個電白來說是的——仍感到迷迷糊糊(狐狸:你成電糊了)。資料被高效地取出來,彷彿蜘蛛抽出落網飛蟲的肚腸。時間不長,數千英里外的切爾滕納姆收到了東芝筆記本硬碟的全部內容。(狐狸:被雷翻鳥~~這是什麼樣的頻寬和硬碟呃,而且,你老人家好像還沒下過車?)
O’Dowd站長驅車去CTC的指揮部把筆記本交到了安全的人手上。而在他走進CTC大樓之前,切爾滕納姆就已與馬里蘭州米德堡的美國國家安全域性共享了這份寶貝。此時是白沙瓦的深夜,科茨沃爾德的黃昏,馬里蘭的下午三點。不過這算不了什麼。在GCHQ和NSA,永遠沒有陽光燦爛,這裡無晝,無夜。
這兩個政府計劃外的建築群都坐落在鄉郊野外,它們監聽著全世界任兩點間的通訊。人類每天用五百種語言一千多方言講出的億萬話語都被它們監聽、篩選、分類、棄之、留之,如果內容引起了興趣,就會繼而進行研究跟蹤。
而這甚至還只是個開始。兩個機構都對數百種密碼進行加解密研究,同時它們也都有專門的部門應對檔案還原與計算機犯罪。我們的行星上晝夜輪轉之際(狐狸:抗議,地球上只有英美麼~),兩個機構開始恢復古爾試圖銷燬的個人檔案。專家進行起挽回刪損檔案並檢查懶空間的工作。(狐狸:懶空間是指檔案系統中的接縫空間,貌似設計系統的人也不怎麼用這個詞,作者卻給找來了,不虧偽技術流哇)
這一過程可以喻為巧妙地修復一幅圖畫——用無比小心謹慎的態度,剝去塵垢覆蓋與後來塗鴉現出原本的勾勒,還原出隱藏其下的作品。古爾先生的東芝開始吐出一個他曾擦除或覆寫的文件。(狐狸:原文真的是“擦除”,寒)
布萊恩·O’Dowd當然也通知了自己的同事兼上司——伊斯蘭堡站站長,他的通報甚至還早於拉扎克發起的突擊行動。而他的上司,資深的老SIS,又通知了他們的“表弟”——CIA情報站的負責人。這兩人都激動地等著訊息。白沙瓦的今夜將是個無眠之夜。
午夜時分,拉扎克上校帶著找到的幾包“寶貝”從巴扎回來。三個生俘的保鏢被塞進自己辦公樓的地下室裡。他可不放心把這些人關進普通監獄。在那裡,越獄或在人幫助下自殺根本司空見慣。伊斯蘭堡現在已經知道他們的名字而且無疑在跟包括CIA情報站在內的美國大使館談價錢。上校猜測這些人得在Bagram(狐狸:阿富汗的一個空軍基地所在地,可能是在古罽賓一帶@_@)審上幾個月,雖然他估計他們多半自己也弄不清保護的是誰。
在英格蘭利茲洩露出來的手機已經找到並得到了確認。漸漸地終於搞清,愚蠢的Abdelahi只是未經許可地借用了一下。此人現在面部完好,胸中四彈,已經在停屍房挺屍了。而他隔壁格子裡那位則頭部破碎,不過本城最好的外科醫生正在努力還原。等他弄好會拿照片過來。
一小時後,拉扎克上校強忍興奮給O’Dowd撥了電話。
像所有通力合作與伊斯蘭恐怖組織作戰的反恐部門一樣,巴基斯坦反恐中心擁有海量的嫌犯照片。巴基斯坦離埃及很遠,這算不了什麼,基地組織孳生於至少四十個國家以及兩倍於此的同文化民族,而且這個組織是運動的。拉扎克把自己的計算機接到辦公室的等離子大螢幕上,整晚播放相簿裡的各個面孔,終於他想起了一張臉。(狐狸:話說,接到電視螢幕有什麼好麼?)
從找到的護照——共計十一本,全部是高仿贗品——來看,很明顯埃及人是在旅行,也顯然為此改變了外貌。拉扎克想到的這個人,是個在西方銀行會議室也毫不突兀的人,是個為了自己扭曲信仰而憎恨一切相異人、物的人,而這個人的臉似乎和躺在大理石板上碎了腦袋的傢伙有幾分相像。
拉扎克把O’Dowd從餐桌上拉了來,當時他正跟CIA白沙瓦站的美國同行吃早飯。兩人扔下煎雞蛋就跑到CTC指揮部。他們也盯著那張臉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