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霜跳起來,轉瞬逃跑,葉翼追上來,伸臂在他腰裡一摟,整個人貼在他背後,暖暖呼吸拂在他耳畔,輕笑間在他耳垂上吻了一下,“小東西,看你往哪裡跑!”白玉霜癢地又是掙扎又是笑,葉翼不解氣,趁著地理位置優越,咬了他耳垂一下。
白玉霜唔的一聲,整個人身子往地上委頓,葉翼兩手一抄,將人打橫抱在懷裡,這時候白玉霜總是伸一隻手臂摟住他的脖子,他也是個一米七多將近一米八的男生,瘦是瘦,也有一百二三十斤,真怕掉下來。
葉翼目標明確,扛著人往臥室走,提開門,燈也不開,先將人推在那張他千挑萬選才買回來的大床上。他跟著撲在床上,半邊身子斜著靠在白玉霜身上,就著位置便利又親了親小霜脖頸,只聽到身下人軟軟的一聲嗯,才停下來,換個姿勢,兩人面對面躺著。夜色濃厚,難以撥開,面面相對,只能看見對方黝黑的眼眸。
白玉霜還氣息未穩,呼哧呼哧一陣,才見綿長的呼吸聲,隱約看見他抬起一隻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葉翼摸索著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聲音柔柔,叫了聲小霜。
白玉霜呵呵笑了,不答應。葉翼便把人一胳膊摟過來,妥帖按在胸口才罷休,“小霜,小霜,小霜啊小霜!”催眠一樣一聲一聲地叫。
白玉霜只管在他胸口趴著,一聲也不答應,葉翼惡作劇地伸手撓他癢癢,“莫非是睡著了?”白玉霜耐不過,終於笑出聲來,“癢!”
葉翼住了手,靜了一陣才說,“我和吳洋的事,我想最終會有人說給你聽,還不如我來坦白!”白玉霜悶笑了一聲,“我才不聽!”葉翼瞬間翻身過來,將他兩隻手按在兩邊,問他,“聽不聽?”白玉霜一個不字才出口,先被人在唇上啄了一下,像是偷吃的鳥類啄食一樣,葉翼十分嚴肅正經,“你還敢說個不字?”
白玉霜被他啄過幾次,親的氣息紊亂,笑著告饒,“你說你說,把你的風流豔遇都說一遍。”
“我說了你也說!”
白玉霜笑鬧,“我有什麼好說,不像你,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百花叢中笑!”
葉翼卻認真起來,“說什麼都好,說說沒有我的三年,你是怎麼過的。”
“都過去了。”
“可是我想知道,想知道在我為了遵守規則躲在角落裡想你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在瘋狂的想念我,是不是想念都沒有,只剩下抱怨與仇恨……”
白玉霜仰躺在黑暗裡回首過往三年的點點滴滴,從醉酒告白的那夜醒來開始,到填志願臨交表時改了志願為止,一樁一件,夢幻一樣,感覺清晰明白,卻遠在自己能敘述的範圍之外。
於是笑笑,“你耍懶皮,你的風流韻事還沒講,就來勾我的!”
“講了你會不會不高興?”
白玉霜冷笑一聲,“高不高興要看你怎麼講了!”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
白玉霜冷笑,“他還是廟裡的花和尚?”
葉翼笑笑,“我總是不敢告訴你,其實我們真的有過那麼一次,他幫我……你知道,所以……雖然只是去服個兵役,部隊畢竟有紀律,再說一次我都覺得錯的離譜,所以一直疏遠,關係反而不如從前,臨走的時候臉號碼都沒留給他,也從沒告訴他關於我的任何資訊。”
白玉霜靜了半晌才說,“你這人可真狠!”當年離開自己的時候也是什麼不留,對吳洋也是一樣。他們都是因為這個人一時的絕情而苦苦追尋了一路的人。
葉翼以為白玉霜知道這事要發火,沒想到他卻來了這麼一句,反而愣住了。
他不得不說的是,是因為和吳洋這次這樣的肌膚相親他才對自己喜歡男生這個事實確信無疑,更加確信無疑的是,他知道他對小霜算是放不下了,即便他怕自己違反了和白銀月當初的約定,怕忍不住就和白玉霜取得聯絡而選擇了當兵這一條路,想在規範化的日復一日裡忘掉前塵往事,但當吳洋拔下他的衣服並用嘴為他的時候,他滿心裡想著的都是小霜。
那種背德的愧疚與撕心的想念將他整個人狠狠打敗,就算他來大學後也算混的風生水起,就算他忙成陀螺沒有時間細想,和那個小小人兒的一點一滴已經鐫刻在心間。
所以才忽略吳洋的心意,才堅決的斷了那個人對自己的任何念想,卻原來執著成殤,他服兵役期間唯獨給白銀月打過電話,他記下了白銀月的電話,並一直從白銀月那裡投石問路般找到了自己。
他不是不感動,但是感動之餘他也生氣,為什麼這個人要如此執迷不悟地在自己身上投入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