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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霜疑惑抬頭,“他真的不在家?”那個暑假他尋他千遍萬遍,以為別人所謂不在家的理由,只是個藉口。
“他若在家,會將你拒之門外?他捨不得。”葉翔嘆一口氣,“我知道你當時也捨不得,可是你才十四歲,未成年,將來會怎樣沒人知道,一旦葉翼和你在一起,那就是葉翼帶壞了你,再說萬一你中途反悔,葉翼和你豈不是成了仇人!”
白玉霜哼了一聲,“那都是你們的想象,我有多堅定,你們從沒人問過。”
葉翔反笑了,“你再堅定也沒用,那時候你太小。”氣的白玉霜差點跳腳。
一路說說笑笑,到家門口時裡面依舊一片平靜,葉翔和白玉霜兩人面面相覷,這詭異的寂靜,別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安寧!最後還是葉翔按了門鈴。
來開門的是葉翼,完好無損,連個巴掌印子都沒留下,葉翔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白玉霜卻是十分歡喜,衝上去抱住他,“你沒捱打吧?”
葉翼不答話,緊緊摟住他,像是要憑藉蠻力將兩個人揉在一起,勒地白玉霜呼吸不暢,一邊掙扎一邊問,“葉翼你到底怎麼了?”葉翼微微鬆一鬆手臂,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聲音軟軟的,帶著少許鼻音,“別動,讓我好好抱一抱你。”
葉翔很是鬱悶,這兩人太過明目張膽,老爹還不知同沒同意,就這樣不顧別人的抱在了一起。當然老爸也太偏心,他和文君什麼都沒幹他都往自己臉上扇巴掌,葉翼這樣做,他倒不動神色。
他老爸確然是不動聲色,坐在沙發上抽菸,看見他進來,挑了挑眉頭,又垂下眼去吸他的煙。倒是坐在他爸對面的白玉霜的母親,衝他微微一笑。
門外的兩位依然抱在一起,從這一份擁抱裡,白玉霜終於覺出些不對勁來,但這不對勁並不是不好,他輕輕拍著葉翼的背,像很多次葉翼對他那樣柔聲問,“葉翼,你怎麼了?”
葉翼含著哽咽的笑聲悶悶傳來,鬆開他,看著他,十分認真地道,“小霜,這輩子我們不管鬧什麼矛盾,我都不會放棄你,會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也一樣,你生我氣的時候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不要和我分手。”
白玉霜看著眼前的葉翼,他的臉上帶著未乾的淚痕,神色幾近祈求,且有惶恐,並不是他一貫見到的那個灑脫大度,諸事都能在玩笑中搞定的小小英雄,但他從未像這一刻一樣,覺得葉翼和自己是這麼的近,他這一生往後的日子,只需要牽著這個人的手往前走就好,再也不必擔心跟不上他的腳步而被落下。
他微微笑著點頭,“不管鬧什麼矛盾,我們都不分手。”
屋裡的廖詩岸咳嗽一聲,揚聲道,“小霜你的臉沒事吧。”白玉霜衝葉翼扮個鬼臉,趕緊擠進門去,“沒事!”
廖詩岸拉近他看一看,只是擦破了皮,並不嚴重,才說,“我要走了。”沙發上葉翼的父親摁滅菸蒂站起來,“我送你吧。”
廖詩岸很不客氣地答應了,推脫都沒有推脫。白玉霜跟在後面,出門時被廖詩岸留住,“你和葉翼多聊聊吧,玩點回來沒關係。”
白玉霜十分疑惑地看了眼自己的老媽,有沒有搞錯,這是讓他留宿葉翼家的暗示麼?可是廖詩岸和葉翼老爸到底談到什麼程度自己還不瞭解,萬一葉翼爸送完廖詩岸回來再發火怎麼辦?
但是如此說來自己更應該留下,就算葉翼的父親發火,自己還可以勸慰一番。於是面對廖詩岸的建議,也很不客氣地點了點頭答應。
這一屋子人最鬱悶的莫過於葉翔,為什麼事情到了他這裡就是又踢又打又鬧,為什麼在葉翼這裡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解決了,到底是自己老爸忽然地開了竅,還是白玉霜的這個媽媽真有那麼大的本事——廖詩岸和自己老爸不會——這……他想到這裡不由地順著樓梯口往下看,想看看廖詩岸和他父親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回事,可惜人早消失在樓梯口,連背影都看不見。
倒是眼前的這兩位,白玉霜拉著葉翼的手,“你們到底怎麼談得,你沒被怎麼樣吧?”
“沒捱打,你臉上這傷口疼不疼?”
“不疼!”
“會不會留疤?”
“會!”白玉霜挑眉挑釁看著。
葉翼笑了,“留疤也好,男人嘛,有點小傷疤才英氣,你太白淨了!”
葉翔看著笑鬧的兩人,深呼吸,再深呼吸,進了自己臥室關了門,不打算再出來。
年夜飯
葉翼和白玉霜很快也進了臥室。
很快就把彼此厚厚的一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