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鬱悶與失落。
白玉霜只覺得胸腔裡憋著一口氣,無處發洩,悶悶地低了頭。
誤會橫生
回家後白玉霜自顧自去洗澡,忘了家裡還有個白銀月,一推門只見霧氣繚繞裡一個綽約的身影,嚇得驚叫一聲,往後一退,一跤跌在地上。
正在洗澡的白銀月叫地更誇張,飛起一腳,踢得衛生間的門砰一聲合上,她在裡面咬牙切齒,“葉翼老孃要摳了你眼珠子!”
葉翼過去一邊扶起跌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地白玉霜一邊回覆,“你洗澡不關門,進來的別人怎麼辦?”
“別人老孃就廢了他!”
“摳眼珠子”和“廢了他”兩者之間很難分清孰輕孰重,葉翼懶得理會,將白玉霜放在沙發上,柔聲問,“摔到了哪裡?”
白玉霜抬頭看著眼前這人的風輕雲淡,明明有人來找他,有人當著他的面抱了他,他還如此若無其事,口口聲聲說著要和自己好好過日子的人,說著自己有了什麼事一定要告訴他,和他共同面對的人,竟從來不提他大學和當兵的生活!
他一定是幸福地昏了頭,才會忽略他們三年未見,葉翼不說不代表他的感情史一片空白的事實,到頭來這當頭一棒痛擊,葉翼卻袖手旁觀,依舊隻字不提。他難免心涼。
他們僵持著,白銀月已經裹了一襲浴袍出來了,屋子裡裝了空調,溼漉漉的頭髮垂在身後,露出雪白的手臂和半截小腿,白玉霜抬頭瞪了他一眼就別過了頭,自家姐姐如此形象面不改色的出現在兩個正直青年的大男生面前,他還不知該怎麼應對。
倒是葉翼吹了聲口哨,“學姐你這是玩清水出芙蓉的誘惑麼?”白玉霜聽他如此輕佻,再想想今晚跑來擁抱他的人,更是氣地不輕,跳起來要回臥房,但先前跌的那一跤明顯是傷到了腰,疼的哎喲一聲又跌回了沙發。
葉翼扶住他,忙著問,“傷到腰了?嚴不嚴重?”白銀月聽見傷到腰這幾個字,頓時想到自己看過的各種耽美小說鈣片裡情節,兩個男人在一起,情事過後總是比較容易傷到腰,想到兩人如此明目張膽地在她面前秀上了恩愛,又氣又羞,滿臉緋紅地咳了一聲提醒,這裡不止他們兩個,還有他這麼個大活人。
葉翼和白銀月多年交情,知道這女人在人前純潔如小白兔,冷冽高貴如天上一彎明月,生氣時又凌厲如寒霜,都不敢招惹,但他深知這人私底下從來都是老孃老子的亂叫,三觀都不知道歪到哪裡去了,看她那臉色就知道是想歪了自己的意思,狠狠瞪了她一眼。
這落在白玉霜眼裡,分明就是眼前這人和自家姐姐眉來眼去默契無比,想想葉翼和別人相處也多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談笑之間,遊刃有餘,唯有在自己這裡才嚴肅認真一些,也許這些日子來他已經厭倦了這種嚴肅認真,所以有人來找他他也不解釋,白銀月來也許要使手段他也不緊張,他根本就是不想再過下去了!
他扶開葉翼扶著他的手,“我沒事,我要去睡覺了。”臉色冰冷,神情堅決。
見葉翼還跟著自己,他心裡有氣,不睬他,自去洗澡,門一關,將葉翼關在門外,開了水龍頭,嘩嘩水聲遮住外面動靜,才覺得有些難過,強忍著,站在水龍頭下任熱水漫過冰涼肌膚。
外面白銀月終於恢復常態,正襟危坐,“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葉翼點點頭,“你先穿好衣服。”
“衣服洗了!換洗的衣服灑上了果汁,暫時還穿不了。”
葉翼拿一件白玉霜的襯衣給她,看她穿好了才坐下來,語重心長,“銀月,咱倆也算是半個青梅竹馬,初中一起唸書唸到現在了,我知道你練過跆拳道,身手不錯,但是不要依仗自己的本事就掉以輕心,別衣衫不整地在男生面前晃悠,即便他是個同性戀。”
白銀月切了一聲,“老孃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你不用提醒。”扯扯衣袖才正經道,“我這麼急著趕來是有兩件事,第一就是勸我家小霜離你遠點,你這人口風很緊,有事瞞著,我家小霜稀裡糊塗跟著你,總會吃虧;第二件就是你的舊情人吳洋來找你了。但是第一件事看來是辦不成了,所以第二件更要慎重處理。”
“我見到吳洋了,小霜也看見了。”
白銀月眉頭微蹙,“難怪這小子今天神色不對。看來第二件也辦不成了,老孃這次栽了個跟頭。你是不是和吳洋說了什麼曖昧的話被他聽見了?”
“比那嚴重。吳洋就在我們吃飯的飯店對面站著,我只是過去打個招呼,誰知道他一下子撲上來就抱了我。小霜肯定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