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床上的被褥,一部分墊在凸起的腹部,一部分,咬在嘴裡。
冷承風活了大半輩子,唯一能讓他動怒的,只有那個混賬兒子,唯一能讓他擔憂的,也是那個混賬兒子。
凌曄領著一群獸人走後,冷承風才心急火燎地讓謝叔把他推到冷子琰的臥房。
舉起的手在半空中戰慄,他吸氣平復下抽動的面頰。
哢嚓聲,扭開門上的把手。
血腥氣息撲面而來。
意料之中的場景。
他從小帶到大的兒子,他寄予厚望的兒子,應該高高在上,應該目中無人,而非躺在男人身下不知廉恥。
所以他失望,他憤怒!
然而,兒子天性中的叛逆卻讓父子關係如履薄冰,一次次的衝突,一次次的爭執,最終,他這兒做父親的不得不強迫自己接受兒子只喜歡男人的現實,甚至不得不在一個配得上兒子的人出現後保持一定程度的沉默。
結果呢?
冷承風恨不能戳瞎自己的眼。
他怎麼會以為凌曄是那個“勉強配得上的人”?
大量的血沿著後穴蜿蜒而出,在木質地板上形成汙濁的痕跡,冷子琰無一絲人氣的臉彷彿下一刻就會死去,然而他卻固執地抿著唇,伸長手要去撿不遠處一顆銀亮的東西。
“少爺……”儘管上次已經見識過獸人的兇殘,謝叔還是又氣又怒,又驚又悲,根本無法控制翻湧的情緒,走到冷子琰旁邊,顫著手想把他扶起來。
冷子琰指著那塊東西說:“戒……戒指。”
謝叔沒聽清楚冷子琰的話,倒是明白他意思。
戒指上沾了不少血,冷子琰慢慢在床單上擦了擦,珍而重之戴在手上,腦袋一歪,當即暈過去。
“少爺……!”
“謝叔,把他抱上床。”不許家裡的傭人跟進來見著冷子琰的慘狀,冷承風自己轉著輪椅往掛著的電話邊走,“我叫醫生。”
正當此時。
“冷子琰……”徐睿風風火火衝進屋。
“出去。”冷承風拿著電話,眉目凌厲,他唇形偏薄,此時抿成線,便如刀鋒一樣冷冽。
徐睿退後兩步,遠離一身陰霾氣息的冷家之主,看了下地上的血跡,神情忽然變得嚴肅,“凌曄讓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