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後白川的臉色還是很不好,厲霆宴常常下廚煲湯,今天排骨,明天豬心。
一連過了好幾天,白川黑著臉說:“怎麼全是豬!”
厲霆宴攤攤手:“沒辦法現在禽流感。”
白川說:“……那要不,弄個羊?”
“也對!”
白川撫額:“還有魚和牛,這不都能吃嗎?”
“咳咳,一時沒想到嘛……”厲霆宴盯著湯碗上冒出的為數不多的幾縷熱氣兒說,“不過你這兒離我家好遠,你看湯都冷了。”
“要不一起住吧!”異口同聲的倆人說完都笑了。
“住我這兒吧,我這兒寬點兒,還有現成的車庫。”白川有一說一。
厲霆宴想想,也對,自己住的地方要新租個車庫也得折騰幾天。欣然同意。
倆人挑了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悄沒聲兒的就把厲霆宴的家當給搬到白川這兒了。
收拾停當坐到沙發上,厲霆宴仰躺在那兒嚷著:“累死了!老白,給口水。”
白川一俯身就親上去了。二人津液交換,片刻分開。厲霆宴舔舔嘴唇,覺得更渴了:“我說弄口水……”
白川笑:“這不給了麼?”
厲霆宴看著眼前人笑的一臉痞氣,眼中泛著清凌凌的波光,不由笑道:“別貧了,真累瓷了。”
白川將一直持在手上的保溫瓶遞過去,厲霆宴開蓋一嗅:“茉莉花茶?”啜了口,滿嘴留香。
“怎麼知道我愛喝這個?”厲霆宴的眼裡滿是溫柔。
“你的事兒我有什麼不知道。”白川答的理所當然。
“嗯……”厲霆宴將瓶子放在茶几上,揉了把臉說,“真賢惠。”
“去。”白川將厲霆宴的鋪蓋放在客房說,“睡客房行吧!”
“睡客廳都行。”厲霆宴也知道倆人目前還不能滾一床上,睡哪兒就無所謂了。
同居第一夜就這麼平平而過,有些問題沒法兒一下定性,只能等著慢慢磨。
第二天便是週末,白川看著天氣不錯,就起了出遊的興頭。厲霆宴看白川確實給這破事兒憋房裡好久了,看著他最近臉色變正常了,也贊同白川的想法。
二人找了個近郊,在江畔的球場活動了番快發黴的身子骨,眼看時間近午,附近的飯館因為年關將近關了不少,就說乾脆回城裡吃得了。
發動了車子,白川按原路返回了A市。
厲霆宴不知道為什麼,一路沉默。白川第N次瞄他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說:“別老看我成不?看路哎!”
白川不自覺的笑起來——實際上從那天開始他的臉上就一直帶著笑意,如春水破冰般,暖化了一直以來的冷峻氣質。他調侃道:“怎麼,你也會害羞?”厲霆宴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只能扭過頭不理他。
過了一會兒,只聽他幽幽的嘆息:“明明這麼小心,怎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呢……”白川突然伸手攬住他肩將他拉入懷中,厲霆宴嚇了一跳開始掙扎:“你認真開車!”可他這姿勢不好使力,根本抗不過白川有力的手臂。“別動!”白川低喝,“你這樣動更危險!”厲霆宴只好不動了,他感受著白川講話時胸腔的震動,突然覺得長期無處安放的疲憊似乎有了個支點,便放鬆身體。白川感受到懷中人不再僵硬,低聲笑了笑:“是吧,這樣就挺好。”
是啊,這樣挺好,帶著這念頭,厲霆宴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白川靠著一隻手開回了A市,快要進入市區的時候,白川瞄了瞄遠處的攝像頭,還是推醒了厲霆宴。畢竟摟著進城還是太過招搖了。
厲霆宴用手掌搓了搓臉,被白川嫌棄的拉開:“都搓成抹布了!你就不能小點勁兒?”
厲霆宴瞪了白川一眼:“以前也沒見你這麼管我!”
白川痞痞的斜斜眼:“那不一樣!現在你是我老婆!”
“我靠!老白你欠揍是不是!”是個男人都煩別人拿他當女人,厲霆宴炸毛了。
“怎麼?練練?”白川一臉的躍躍欲試。
厲霆宴沒來由的覺得心裡有點發毛,但輸人不輸陣,還是梗了脖子應了下來。
“那就,走著?地方你挑,規矩我定!”白川眼底滑過一絲狡猾。
“行吧就這兒了。”厲霆宴指揮著白川在某個停車位停下,白川看著街上人群慢慢增多,實在找不到什麼空曠的地兒,不由問道:“這大馬路上的……”
厲霆宴笑笑指了個方位:“看那兒,在你,六點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