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敏銳,應該會發現白川語氣裡的淡淡酸氣,但他沒有察覺,繼續往下說,“是啊,我說赫宣。”
“嗯?”白川更酸了,然而厲霆宴還是沒有察覺。
“以前因為壓力大,就去註冊了直達的會員。有一次……”厲霆宴眼神空茫,陷入了回憶,blabla說個沒完。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白川已經走遠,他連忙追上。
“老白!”厲霆宴跑了幾步便覺得有點喘,自嘆身體素質真是大不如前。
“嗯?”本來不想理他的,看在他今天生日的份上,就讓他說個夠自己的桃花,可是聽到他的呼喚,還是忍不住要去回應啊……在心中嘆了一聲自己的心軟,白川微微轉過身,看著夜色中向自己跑來的厲霆宴,目光不自覺的放柔,啊,當年他也是這樣,一臉意氣風發……白川陷入了回憶。
十年前,自己學有小成,剛從母族的家裡出來。本該回父族去看看,畢竟那裡有自己的血親。可他恨,恨那血緣上的爺爺為什麼這樣對他的媽媽,恨他血緣上的父親無情無義,恨所有白家的人,包括流著白家血的自己。
所以有一段時間,白川隨波逐流,在流浪了幾個城市之後,他來到了A市。
然後,他認識了厲霆宴。
十年,人生有幾個十年呢?
是啊,人生有幾個十年。可白川這一個十年,是確確實實用在和厲霆宴相處身上了。他的熱情,他的飛揚跳脫,就像太陽一樣暖化著、鼓舞著身邊的人。在當時心中一片負能量的自己身上起了奇妙的化學變化。他讓自己知道,原來除暴安良並不只是一句口號,雖然一個人的能量很小,但是傾盡全力,便心中無愧。
白川想起臨出門前對自己的諄諄教誨的師尊,想起教授了自己醫理後便雲遊不知去處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