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又欺騙了你。他對腦海中的黑髮探員微笑著說,到那時,我想你一定會非常、非常生氣,那麼,盡全力來抓我吧!
“好吧,現在也該透露一下你的撤離方案了,你打算怎麼離開?”夏尼爾按捺著迫切的心情問。
殺青不以為意地回答:“擔心這個做什麼?你完全可以回到南島,換上一套橘紅色人獸制服,然後安安心心等著警方的營救——你現在不已經是守法良民了嗎?”
——在我拿臥底警察的情報向小亞弗爾敲詐了一億之後?那些條子非把我重新丟進監獄不可!夏尼爾生出了一股心虛的惱火,急道:“噢,我才不想被拉進局子裡錄口供,從監獄裡出來後我看見警察就反射性頭疼!至於你,不會打算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對他們說‘我是殺青,你們得讓我坐頭等艙’吧?”
殺青嗤地一笑,說:“好吧,既然你堅持的話,我可以帶你離開——但現在還不行。”
“什麼?”夏尼爾難以忍受地叫起來,“上帝啊,月神俱樂部已經被你玩得像個半死不活連衣服都穿不動的妓女了,你他媽還想幹什麼!”他崩潰似的猛撲上來,企圖用手掐住殺青的脖子,擺出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同時怒氣衝衝地叫道:“你媽的這是在耍弄我嗎?聽著,我才不管你像個強迫症患者一樣非要多麼完美地完成什麼見鬼的計劃,反正我要馬上離開這鬼地方!馬上!”
殺青被他扼制著就地滾了兩圈,邊將他青筋畢露的手臂扯離脖頸,邊說:“你只有兩條路走,要麼離開我,自尋出路;要麼跟著我,服從安排。你自己看著辦。”
夏尼爾險些哭出來。他不顧一切地用拳腳攻擊殺青,惡狠狠道:“老子要宰了你這個混蛋!”
殺青幾招輕鬆將他擺平,手指扣著他的咽喉、膝蓋頂著他的小腹,戲謔道:“想反咬一口嗎,我的小狼狗?”
夏尼爾氣喘吁吁地躺在草地上,雙手抱住了殺青的胳膊,用一種幾近哀求的口吻說:“走吧,我主,我王,現在就走……我給你一千萬,綠票子。”
(有些詞彙,一旦翻譯過來就有點跑味兒了,比如夏尼爾這句“My lord。My king”。可是有讀者反映不喜歡夾雜英文,只好直譯了,請自由地體會語境……)
“老子不差錢,”殺青用黑幫口味的俚語回答,“就當用這一千萬買個爽。”
“等離了這鬼地方你想怎麼爽就怎麼爽!”夏尼爾掏出了前所未有的誠意死命往他身上塞,“沒人會嫌錢多,對吧?兩千萬,不,三千萬,只要你帶我安全回到陸地,我把一半兒的靈魂當給你都行!”
“我要那髒兮兮的玩意兒幹嘛?”殺青松手起身,腳尖踢了踢對方的屁股,“我要小亞弗爾的命。”
夏尼爾痛苦地把手臂擱在了眼睛上,默默自我安慰:就當殺人滅口吧,省得把我出賣臥底敲詐他的事向條子抖落出來……媽的,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跟這瘋狂殺手搭訕,這哪是豔遇啊,整個一杯具……
殺青彎下腰,揪著他的衣領拎起來,“別浪費時間,如果你還想順利離開的話。聽到之前的兩聲爆炸了嗎,北島機場方向,警方的圍捕已經開始,估計要不了多久,空降兵就要到了。”
“他們肯定首先抓捕頭兒,你打算怎麼從一群全副武裝的軍隊手裡搶食?”夏尼爾絕望地問。
殺青思考片刻,說:“抓個人質,怎麼樣?你覺得除了小亞弗爾,和那十一個死鬼獵手之外,還有誰是這個案子裡最瞭解內幕的重要人證?”
“……貼身小秘書?”夏尼爾說。
殺青打了個響指,“就是他。我們扣住奧利弗,作為向警方提條件的籌碼。然後你出面跟他們交涉,我在暗中找個空隙,解決掉正主。”
夏尼爾垂死掙扎道:“就算你不解決掉小亞弗爾,警方也會這麼幹的。”
“不,出於政治利益的最大化,他們不會判他死刑。”殺青冷冷道,“他們只會製造輿論,大肆鼓吹破案如何英明神速,如何挽救本國公民性命於危難,在刷夠聲望值之後,以不允許判處死刑為條件,將小亞弗爾引渡回國——於是雙方皆大歡喜,又不傷害兩國邦交。”
夏尼爾皺眉道:“不判死刑?連我都覺得說不過去……”
“想想那兩個製造機場爆炸案的伊斯蘭教恐怖分子吧!美國同意將他們引渡回國的條件之一就是不允許判處死刑,對方國家不接受,結果那兩個倒黴鬼到現在還關在聯邦監獄裡,不提審也不宣判,就這麼沒名沒分地用牢飯養到死。還有日本籍的那個食人魔,引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