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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鳴費力的慢慢放鬆著石毅的僵硬,對於耳邊的拒絕視若無睹,有些發怔的目光看著象沒有什麼意識一樣,只有滿心的執著,甚至接近於殘忍:“你個白薼痴……”英鳴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低:“我明明花了那麼大的力氣想要拉遠距離,不聯絡,不見面,就知道事到臨頭會有退卻。可是你篇篇裝傻,非要扯著我一起往死衚衕裡撞,到最後你他薼媽薼的撞進去了,卻是拿我墊的牆。”
手指又往裡探了一點,英鳴有點咬牙切齒了:“操!憑什麼!你石大公子彎了要變天,我家也是我獨子!大薼爺的,憑什麼你彎我要跟著你一起彎,啊?媽薼的,為什麼要幫我強出頭。”他在感覺石毅逐漸適應了一根手指的抽薼動後,果斷的增加到了兩根,聽到剩下人這次壓不住的悶薼哼,微妙的衍生出一股心底的暢快:“為什麼要幫我擋那一下!我寧願象董曉一樣,也不要領你這種人情。”
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天石毅慘白的臉色和滿臉的血,英鳴胸口像被狠狠錘了一拳一樣,被噎的幾乎說不出來話,好半天才掙扎著抬起頭看著車窗裡石毅強自忍耐壓抑的側臉:“石毅,要我的命比要我的感情容易。”
天大的人情債,他也還得起。
但是石毅這份,要他怎麼還?他還了石毅,那些日子他白天黑夜睡不著的煎熬誰來還給他?
這是一筆賠本的買賣,他英鳴自問不是自我犧牲那一派的,怎麼都料不到會有一天落得這樣的下場,掙不開,逃不掉,一夜一夜的用灌醉自己的方式都無法麻痺心底的那份執念,都說越清醒的人瘋起來越厲害,英鳴覺得他離真正的瘋狂大概也就只有那麼一線之遙了。
所以這時候就算石毅要放棄,他也不可能停手。
如果說他的代價是這一輩子就這麼一回毫無理智的栽進去了,那石毅要付出的,大概就是份必須要折掉的自尊和驕傲吧。
英鳴扶著石毅的腰,動作輕緩但是毫不猶豫的不斷的擴張著對方可以容納自己的空間,手下人所傳遞出來的所有抗拒都只加深了他進行下去的欲薼望和堅持,本來並不暖和的車庫之內流出的汗,很大程度都是冷汗。英鳴自己這麼硬憋著也不舒服,他其實更想不管不顧的直接把石毅壓在車上二話不說的插進去,但是,想歸這麼想,手上的動作依然不急不緩。
“演戲的時候,拿著電影,總是聽導演形容愛情是多美好的東西,為了心裡那個人,可以犧牲自己的生活,前途,一切東西,又或者是甜膩幸福的,什麼兩個人一起變老,都市童話一樣的邂逅……”英鳴想起那些東西自己忍不住笑出了聲,卻透著幾分嘲意,他看著石毅的後脊,視線從背骨那根有些凹陷的脊線一直掃到了容納他手指的地方:“為什麼我從意識到我愛上你的那刻起,想的就是要跟你一塊完蛋呢?”
潤薼滑劑裡本來就帶著催薼情的成分,當石毅沒有什麼障礙的接納英鳴第三根手指的時候,無論是被迫接受的人還是給予的人都有一股鬆了氣的感覺,
石毅因為英鳴那句似感慨似嘆息的從愛上就只想拉著他一起完蛋的話而下意識的眯起眼睛,從剛才就一直憋在胸口的那口氣很莫名的通爽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很多事都是習慣了也就不再那麼抗拒了,英鳴真正進入他的時候,甚至沒有讓他有太激烈的排斥。
就是覺得有一種壓力。
慢慢推進的力道有點像不斷逼近的槍口,透著危險但也是推進的鑑定,英鳴甚至沒有發出什麼聲音,除了壓著情薼欲的聲音顯得微微有些乾澀,其他無論是動作還是力道,都沒有失去他一貫的分寸,至少,比起那一夜兩個人歇斯底里的結合,今天這樣已經算是有點溫情的局面了。
情不自禁的,石毅想轉頭看英鳴。
但是這個姿勢很彆扭,還沒等到他做好準備,身後英鳴就動了起來。
就如同他平時表現出來的一樣,英鳴總是比較溫和的那個,他的激烈,一般都隱藏在骨子裡,不給他逼到一定程度,他絕對不會輕易撕開來給人看,石毅能感覺到後者噴在自己耳後的鼻息,不是很沉穩,微微有些急躁,但是還算剋制。
最初還是有些慢的,然後逐漸加快了速度。
石毅一邊無法接受自己就這麼被人壓在下面,一邊又忍不住因為身體深處所燃起的騷薼動而煩躁,那種感覺和之前很不同,不能明確的說出來究竟是厭惡還是舒服,細細的酥薼麻感是從每個毛細血管裡鑽出來的,遊走在四肢,血液當中,當他感覺到背脊都躥上一股麻意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哼了一聲。
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