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阿姨都在那邊,公佈出來的巴士名單上兩個人都在。”
說起來,這次旅行還是陳誠安排的。
“媽的!”心底一股煩躁,他爬了爬凌亂的頭髮:“石毅現在醒了沒有?”
“還沒有。”
醫生之前告訴他,石毅除了本身很嚴重的炎症,身體各方面指標都不太正常,所以才會這麼虛弱,給他用的藥裡本身含有適量的鎮靜藥物,好讓他充分休息。
陳誠在那邊不知道石毅的情況,猶豫了一下就當機立斷:“把他弄醒,這事兒他必須知道。”
可是英鳴沒同意。
“現在就算他人清醒著也沒用,石毅情況很糟,根本什麼都做不了。”都不用醫生做醫囑,就光看他隱隱發青的臉色也知道床上這個男人的身體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了,這次只不過是攢在一起爆發而已。
開啟擴音,英鳴又大概搜了幾條新聞,不容樂觀的搶救現狀讓他不安的深吸了一口氣:“陳……”這個稱呼怎麼叫都彆扭,英鳴最後也沒叫出口:“你現在是不是有辦法去澳大利亞?”
“我不可能離開。”出了這麼大的事,陳誠除了辦公室一步都不能離開。
英鳴點了下頭:“我知道,我去。”
電話那邊愣了一下:“你去?”
“嗯,我過去看一下情況,隨時保持聯絡。”
現在這時候估計一般的機票是不可能拿到了,如果陳誠不出面,英鳴就算想過去,也有難度。
陳誠僅僅考慮了三秒就同意了,他把航班號和取票的地方留給英鳴:“最近的一班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你在什麼地方?需要我派車麼?”
“不用。”英鳴把所有資訊記下來:“我回家打個招呼就走。”
也虧了是這個時間段,路上基本上沒有車,英鳴到家把父母都叫起來,大概說了下情況,然後去找自己的護照和信用卡。
他媽媽披著睡衣看著他忙來忙去的,幾次想開口但是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最後是英鳴的爸爸囑咐了一句一定要注意安全。
趕到機場的時候,現場很混亂。
英鳴按照陳誠留的電話取了機票登機,同行的人裡大概有一部分都是遇險者的家屬,氣氛極度壓抑。不過飛機上的乘務員也一直在介紹澳大利亞目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