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密的。”
“不用。”單秋澤扶了扶眼鏡,“你笑的真難看。”
而一旁不明所以的潘越挑眉看了一眼單秋澤,而單秋澤難得也挑眉看向了潘越。
等寧林回過神來時,辦公室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潘越什麼時候的出院的,自己完全不知道。那天過後,在自己第二天去找潘越的時候,卻被告知他已經出院了,沒有勇氣去問潘越的寧林再一次和潘越陷入了冷戰,可是,這只是冷戰嗎?
寧林無力地趴在了桌子上,如果換做自己,潘越又會怎麼說呢?
原來,自己只是個會逃避的膽小鬼。
晚上,單秋澤因為自己還要看晚自習所以沒有和楚文樂一起回家。他開啟門後,看見在沙發上熟睡的楚文樂。當自己想要給他蓋上被子時,楚文樂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說:“蛋老師,你回來了啊,我有事和你說。”
什麼事能讓楚文樂一直等著自己回來呢?單秋澤有些搞不懂。難道是他又做了一道什麼菜想給自己試吃?難道他又把自己的一件衣服熨壞了?又或者是……單秋澤不想再想下去,因為楚文樂乾的事無非就是讓自己來火,而已。
楚文樂坐了起來,裹緊了被子,他是真的有些冷。“蛋老師,我想搬出去了。”
“打擾你這麼久,真不好意思。”
單秋澤沒有說話,他靜靜地看著楚文樂。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剛睡醒的他頭髮有點亂,還帶著鼻音,顯然是感冒了。
“哦。”單秋澤頓了頓,“怎麼。”
“因為,”楚文樂笑了笑,“你知道我知道你叫單秋澤了啊。”楚文樂一臉坦然地努了努嘴,他吸了吸鼻子,不自在地把臉埋在被子上。
“理由不成立。”單秋澤的腦海裡立刻呈現了楚文樂喊對自己名字時的情境,比起“蛋老師”,可能喊“單秋澤”的楚文樂更加真實吧。而楚文樂是什麼時候學會整天這樣偽裝自己的,應該很久了吧,因為這就像一層面具一樣死死地糾纏住楚文樂,他掙脫不掉,也不想褪下。
“蛋老師,我是不是必須要走?”這個不像疑問句的疑問句被楚文樂低沉的聲音修飾地有些突兀,而這句話卻縈繞在單秋澤的心頭,讓他油然而生一種特別的感覺。“好像,是的吧。”楚文樂有些無力地重新坐起來,他的笑像是在自嘲,楚文樂此刻並沒有看向單秋澤,單秋澤此刻也開口:“留下來,我教你。”
教什麼?楚文樂的話哽在喉嚨裡沒有說出來,他看著單秋澤深邃漆黑的眸子裡透出一絲難過,而這樣的難過,是因為自己嗎。
“做飯,熨衣服。”以及,其他你做了會讓我生氣的事情。
楚文樂藏在被子裡的拳頭緊握著,他努力著自己的感情明晰起來。
“謝謝你,單秋澤。”再讓我最後一次喊對你的名字,這樣,我就不會再被這樣的感情羈絆。如果可以,真想沉溺在你幽暗的如深潭一般的眼眸中,漸漸老去。
月光透過透明的落地窗照射進昏暗的客廳,黑色相間的傢俱被染上了朦朧的像淡煙一般的月光,這樣的月光更繚繞在人們的心情,久久無法消散。
第二天一早,單秋澤和楚文樂不約而同地起得很早。
“蛋老師,今天星期六,你起這麼早幹什麼?”楚文樂忙前忙後的收拾著東西。
“你呢。”單秋澤翻看著手機上的簡訊,手中只提了簡單一個公文包,當然,比起大包小包拎著的楚文樂而言。
“我去S市,”楚文樂仍然在打包東西,“參加葬禮。”
“S市。”單秋澤重複了一遍,“我也是。”
“也是參加葬禮?”楚文樂有點疑惑。
“去看個人。”單秋澤又折回房間去拿了什麼東西放在公文包裡,他今天穿的有些隨意,竟然是黑色的長袖T恤,可是他沒有意識到這已經是秋天,他習慣性地把袖子卷得高高的。
“一起吧。”單秋澤到玄關穿鞋子。
“好啊,那下次做飯補償你。”
“不需要。”在單秋澤關門後,楚文樂突然拉住了單秋澤,他拽住單秋澤的手臂,伸手把他捲起的袖口拉了下來。“蛋老師,不要像我一樣感冒了。”又是這樣招牌式的微笑,真難看。
楚文樂作為唯一的兒子,當然要捧著父親的照片走到靈堂裡。他帶著白手套的手十分僵硬,他攥著照片的邊框有些魂不守舍。
單秋澤說在外面等他,他在外面等自己。有的時候,楚文樂也有無法偽裝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