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曖昧的音樂像是配合著他們的行為。楚文樂看向鏡子,好像是對上單秋澤的眼神,靜靜的看了他一眼,又移開,繼而吻上了眼前人耳垂。
單秋澤覺得自己應該馬上上去,拉走楚文樂,狠狠的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一些。可是現在,心裡除了憤怒,竟然還有無盡的酸澀和疼痛。是因為看到他和別人這樣兒疼痛,還是因為他的墮落而心疼,還是因為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的原因而自責。
裡面的聲音單秋澤是如此熟悉。楚文樂似乎發出了一聲難耐的呻ee吟。那個男人半扶著楚文樂出來,匆匆路過單秋澤。
可是單秋澤分明看到,在他和他們擦肩而過時,楚文樂那個曖昧甚至帶著挑釁的眼神。匆匆的跟上前。他實在忍無可忍。
“楚文樂給我站住。”粗暴的拉過楚文樂,迫使他看向自己。卻發現他幾乎渾身無力。單秋澤撫上他的臉,那神態迷離的樣子也不尋常,忽然想起什麼,驚詫之情溢於言表。
單秋澤捏緊了楚文樂的肩膀,狠狠的說著:“你他媽的嗑藥了?誰給你的?!”
狠狠的看向旁邊的那個男人。“你給他的?!”
那個男人無所謂的看著單秋澤,一把攬過楚文樂。“他自己嗑的,不管我的事。我只管今天晚上的事…”
“滾。”單秋澤推開那個男人,摟住楚文樂,幾天而已,怎麼可以憔悴如此。楚文樂緩緩的睜開眼,看到單秋澤,一把推開他,力氣不大,但足夠推開他。
“你才滾,不要管我。”
單秋澤看著楚文樂和那個男人走到門口,剛想要追上去,卻被一旁的醉酒之人拉住。“帥哥,今天晚上…”還沒說完,那個就吐了自己一身。煩躁的推開那個人,看著自己被弄成這樣的外套,脫下,追了上去。
可是,他和他已經上了車。洩氣的把外套摔在地上。單秋澤覺得此刻自己失態而且失常。楚文樂,怎麼可以如此作踐自己。
他沒有開車過來,只得打車跟上了他們。
當他看著他們進酒店的時候,單秋澤才下車。
當他看著他們進房間的時候,單秋澤才發現遲了。
狠狠的拍著門,單秋澤知道拍不開。人總有無能為力的時候,比如現在。
“楚文樂!開門!你要是敢…”單秋澤停下了。那聲不知是因疼痛還是快感的呻ee吟已經傳入他的耳朵,而且不間斷的。
“楚文樂…”單秋澤握著那個門把。裡面的呻吟不斷,凌遲著自己。
你太殘忍了,楚文樂。太殘忍了。
傷害我的最好方式,就是傷害你自己。你居然真的下得了手。
“啊…。恩…不要…”楚文樂嗚咽的呻吟縈繞在自己的耳邊。單秋澤坐在地上,看著那個被關的緊緊的門。
記憶被炸開了。自己也這樣傷害過他。
那晚,林晨。那晚。楚文樂。那晚。自己。
楚文樂在門外坐了一夜。現在自己在門外坐著。
門被開啟的時候,單秋澤看都沒看那個男人,就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凌亂的床,還是佈滿吻e痕的身體,還有遮住眼睛的劉海。
他在抽菸。看到單秋澤,微微抬起頭。
單秋澤握緊拳頭在原地,心中絞痛著。
“你們管這叫什麼來著。‘事後一支菸’?”楚文樂沙啞疲憊的聲音卻還是如此挑釁。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吐了出來。
“而且,我發現你們似乎都喜歡,這支還是剛才那人留給我的。”楚文樂微微一笑,看向單秋澤。“怎麼了,單秋澤。”
“你還認得我。”單秋澤冷冷的說道,“我以為你嗑藥,會認不出我。”
“啊…那還不至於。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嗑藥可以讓人這麼舒服…”楚文樂慵懶的說著。抽完煙,隨意扔到了地上。
“哦,對了,這兒房費好貴呢。那人說什麼主動的要付房費。我都不知道,付了好幾天了,工資都不夠了。”楚文樂迷離的看向單秋澤,忽然勾起一個諷刺的笑。
“你對這不是很熟嗎。也不告訴我還有這個規矩。”
“不過你愛來的地方確實不錯,環境不錯,他們技術也不錯…還有…”
單秋澤大步走上前,手撐著床,俯下身看著楚文樂。“夠了!”
楚文樂並不在意單秋澤的靠近似的。“不說了就是。”
“我是說,你做的這些夠了。”
單秋澤起身,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如此難受過,如此失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