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否則怎樣的氣也得受,怎樣的白眼也得忍。
當然,說和做是兩碼事兒,他也正是年少輕狂的時候,沒有那樣好的忍耐力,所以摔門的動作都那樣乾脆有力。
可事實上,他出門的瞬間就後悔了。
十月裡秋風蕭瑟,落葉鋪滿了鵝卵石小道,季凌風裡面穿著件長袖T恤,外罩短袖格子衫,□那條LEVI'S牛仔褲還是春款。怪只怪季家豪宅中恆溫二十四度,可現在外面只有十多度,季凌風走在路上,後悔自己怎麼沒扯件厚點的外套出來。
他又裹了裹衣服,加快了腳步,穿過車水馬龍的大道,走過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沿著熟悉的路線拐進了街角一家隱秘的小店,它店面雖小,裡面卻別有洞天。
Blue Lover,藍色戀人,A市比較著名的GAY吧,它風格多樣,週一至週五常放些曲調優雅的爵士樂,抒情的藍調讓這裡像咖啡屋一般和諧而安寧,到了週末,這裡則變成了年輕人瘋狂的樂園,搖滾電子樂被開到最大,Blue Lover搖身一變成為了迪吧一樣的存在,各色各樣的男人在舞池中扭擺著身子,盡情狂歡。
今天剛好是週六。迪樂聲震耳欲聾,舞池中光影斑駁晃動著。
“季少!”季凌風是這裡的常客,他進門的那刻起就有人跑上前來招呼,“您一個人來?”一邊說著一邊為他引路。
“我不要單臺!”季凌風扯了扯領子,迪樂聲太大了,他說話得用喊的。剛和老子吵了架,這裡迷亂的氣息讓他更加暴躁,“給我卡座,還有酒!”
卡座有點兒像包廂,分佈在大廳的兩側,裡面單設沙發和臺幾,是專程留給一些老顧客和VIP人群。卡座有最低消費標準,一般季凌風和他的狐朋狗友們一起來時才會去的。
雖然此刻季凌風只有一人,可顧客就是上帝,旁邊的人顯然也看出了季少此刻心情不佳,忙招呼著給他單開了卡座。
在GAY吧喝得爛醉顯然是件不理智甚至很危險的事,裡面喝完一杯酒就直接去開房的大有人在,都是男人,有時甚至會強賣強買。
季凌風顯然還有幾分理智,所以他在自己爛醉前從懷裡掏出一把錢,離開了這裡。
凌晨十二點,路燈發出淡黃色的光暈,馬路上偶爾幾輛車駛過,照得季凌風眼晃。
A市的繁華體現在它的城不夜,天邊仍然泛著隱隱紅光,在城市的某些角落,依舊有人在不斷奔波。
冷風一吹,季凌風打了個寒顫,真他媽冷!他蹲□蜷在路邊臺階上,環起膝朝懷裡哈氣。酒勁兒漸漸泛了上來,他腦子昏昏的,嘴唇都凍得有些發紫了,臉蛋兒卻紅撲撲的,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這段小路比較偏,不容易打的,季凌風有些喝多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了這裡。得找個近的地方睡一晚上,這是他腦中最後的想法。意識在一點點被酒精灼燒著,他起身一步一晃地往記憶中旅店的方向走去。
他看東西都有虛影了,伸手大力揉了揉眼睛,以至於沒有看到一輛勞斯萊斯幻影正賓士而來。
季凌風只感到眼前一陣強光閃過,緊接著是那種橡膠摩擦瀝青地面的刺耳剎車聲,他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
司機也嚇了一大跳,看見人倒下的瞬間他心跳都停了一拍,反應過來,慌忙下車檢查他的傷勢,好在剎車及時也沒怎麼撞到他,只是蹭破了點兒皮。
“你這人眼睛長哪了!?不看路嗎!”慌勁兒一過司機就怒了,哪有人往車子上倒,這不是挑事兒嗎!想碰瓷不成?
後座上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男子也跟著下來,在確定季凌風沒事兒後才舒了一口氣,轉身對車裡的人道:“老闆,人沒事的,只是酒喝多了的樣子,有些醉了。”
“誰、誰醉了?”季凌風甩了甩腦袋,迷迷糊糊地起身,無視了眼前兩人接著朝前走。他步子越發不穩了,經過那輛黑色的幻影時,腳下一軟,再次倒了下去,正撞在後車的玻璃上。
“喂喂喂!你這人……”司機快步上前想把他拖走,瞧他這副模樣,萬一待會兒吐車上了怎麼辦?
不料季凌風趴在車上直喘氣,扒著車就不鬆手了。
秋風刮過,他打了個冷顫,最後一點兒意識彷彿也被風吹走了般,居然直接拉開了車門,打算上車暖和暖和。
司機和助理一看形勢不對,兩個人一人一隻胳膊忙把他架了出來,此時車門已經被季凌風開啟了,助理上前剛想關上,車中的男人便走了出來。
“老闆,您在裡面休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