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起一種植物——玫瑰,美到極致,卻渾身帶刺兒。
可既然都將人救下了,為何說話這麼不客氣?
“你們認識?”
“算是認識吧。”
“不認識。”
兩個不同的回答同時響起,晉南宵更覺有趣了,他看向這個青年,“你是?”
冷美人完全沒有想回答的意思,只是扔下句“你送他去醫院吧”,便又要離去。
晉南宵這才看見,他的掌心被不知什麼蹭掉了一塊皮,許是剛剛摔倒時蹭到地上的冰渣子了吧,都有些磨出血了。他又挑眉看了眼青年人的姿勢——一直將手掌虛掩著,顯然不想讓人看見。
話語毫無意識地蹦出了口,“要不要一起去醫院?”
冷美人的臉色似乎也沒那麼冷了,只是仍搖了搖頭,“不用了。”
晉南宵也不再多勸,雖然很想知道他的身份,可當事人不說那沒辦法。
他扶著季凌風上了車,就在車子快要發動的瞬間,那冷美人卻忽然跑回來敲他的車窗。
晉南宵把車窗按下,“怎麼了?”
“如果這個人去了醫院,唐君哲是不是也會去看看?”
晉南宵怔住了,“你也認識唐君哲?”
“認識。”
“你們什麼關係?”
美人沉默了,抿嘴不語。
這樣的容貌,和季凌風說話的語氣,還認識唐君哲……零碎的幾個資訊穿插在一起,讓晉南宵忽然有個大膽的猜想。
“你就是他之前找的……嗯?”
“之前找的什麼?”美人冷笑著反問,毫不在乎他的顧忌,倒讓他為難於吐出那幾個字。
果然是支渾身帶著刺兒的玫瑰,晉南宵笑了笑,也肯定了自己的內心猜想。
他看看他,又瞄了眼後座上假裝閉目養神的小東西,嘖嘖,現男友和前任性伴侶撞到一起了啊……晉南宵忽然有幾分幸災樂禍地想再調侃唐君哲幾句。
“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他會不會去看他?”
“這個自然吧,怎麼了?”
自然嗎?美男子對這個回答也是一怔。
記憶裡唐君哲是個很忙的人,在相識的百千天裡,除了幾次“例行公事”,他們見面的次數其實並不多。有一次他高燒入院,猶豫再三給唐君哲發了條簡訊。他一般是不會這麼做的,和那人的相處過程中他有些小心翼翼,他意識到這個男人與尋常的顧客不同,可究竟是怎麼不同,他也說不出口。或許是比平常人更溫柔吧,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