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火氣直直地躥了上來。
季凌風泛紅的雙眸中震驚猶存,他沒想到身為一個父親,季人傑居然會當著他的面這樣說他母親。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體會到了他對母親有多憎惡,所以也自然而然地想象到了他對自己有多憎惡。
該怎麼告訴這個男人母親看自己的眼神比他要溫暖真摯得多,該怎麼告訴他她來找他並非是尋求經濟上的援助?他不會相信,他已經把她想象得足夠不堪。
拳頭漸漸放鬆,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的印痕,季凌風嘆了口氣,突然覺得父子倆此刻的爭執毫無意義,他輕聲道:“我該去接多多了,您也回去吧。”
“你站住!你怎麼糊塗到這種地步!”
“糊塗?那什麼才是明智的做法,把我弟弟扔在路邊任他餓死街頭?”季凌風冷笑,“就像你當初想做卻沒敢做的那樣?”
“你說什麼?”季人傑只覺得血一股腦地湧了上來,指著兒子的手都在哆嗦。
毫無徵兆地,季凌風的情緒在剛剛平靜後驟然失控般地爆發,吼道:“我說你既然不願意承擔這個錯誤結果,當初就別爬我媽的床!”
在這樣刺耳的指控下,年邁的雄獅也失去了以往的冷靜,暴怒中的他高高揚起了手掌,狠狠揮了下去。
季凌風的眼角還泛著殷紅,眼神卻帶著超乎尋常的漠然與鎮定,他就這麼冷眼看著季人傑動手,等這最後的疼痛將他打醒。
然而掌風撩起的瞬間,一隻手卻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猛地將他一把拉開。腳下一個踉蹌,他在那極大的力道下向後倒去,卻沒有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