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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rim,你們把車開下來……是,不要在那裡等,一直線開到看見路邊有一棵大榕樹,就在那裡停下。”
原本叫自己的助理開車到入鎮路口,而現在的身體根本不適合走這麼長的路。
李大東領出自己的電瓶車,檢查一圈沒事後才開出去。家裡的醬油和洗衣粉沒有了,鹽沒有多少也得買,更是要給自己兒子和二牛買字典,上次他們來說提議買字典的事,離現在已經有幾日了,這期間他們兩小也一直來催,今日終於如願以償了。
騎車剛出村口沒多遠,瞧見的是大牛的媳婦上了一輛小車!是小車誒?!大東停下電瓶車,他活了這麼久都沒有親眼看到這樣大得炫耀的四輪車,而且一下子是三輛!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不不不,問題是阿海怎在這裡?
看樣子他們是熟悉的,在阿海旁邊的人還都聽他的指揮。最後,三輛車開走了,大東好像也得出問題來,阿海是城市來的,現在是不是要走了?!大牛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讓自己媳婦走?完了,是不是阿海不願再做大牛的媳婦而逃跑了吧?!
事情嚴重了!立馬將車調頭,開回大牛家,連自己要上街要買的生活用品都拋到腦後了。
急忙地停下車,開啟木門,大牛家誰也不在,更加確定阿海是跑了!馬不停蹄地跑去大牛家的田裡,“大牛大牛!!快快,快啊!你家媳婦跑了!!”
啥?不僅田裡的李爹李媽和二牛一頭霧水,連鄰田的村民也停下活看看發生什麼事。
“啊!大牛,你媳婦阿海他跑了!你聽到了沒!俺看到他坐上小車就走了!”什麼叫皇帝不急太監急,而且還急得怒吼!再不吼他兄弟又是光棍一條了!
拾伍
媳婦跑了,媳婦跑了,媳婦跑了……
李大牛腦海裡一直旋轉著這句話,自己媳婦能跑哪去?昨晚做得那麼的激烈,現在應該乖乖地躺在床上睡覺才是。是了,大東肯定是胡說八道,平時這丫的就經常開些沒水準的笑話……
李媽看自己兒子一副呈呆傻樣,急催著說,“大牛你還愣在這幹啥?!趕緊去追啊,你不要媳婦了?!”
這又造的是哪門子的孽?老爺咋不可憐可憐她,她一把年紀了經受不住大起大落的刺激!
腦路思緒什麼的統統都在瞬間停止了,暈糊地放下手裡的種田工具,剛走到田墾邊便被大東攔住了。
“大牛,李媽,阿海已經海坐車走了,俺們追不上他了!”雙手抓緊大牛兩邊手肩的大東說。
“你不是有電瓶車嗎,讓大牛開電……”
李媽未沒說完大牛搶先了話,“李媽,阿海坐的是四個輪的小車,俺的電瓶車哪能追得上!啊呀,大牛你打俺作嘛?!”
“你今天亂說的話讓俺非常的不爽,而且俺才不相信你的屁話。”大牛一改以往與大東稱兄道弟的語氣,換而是一隻即將被惹得著急發怒的公牛。
這話李大東不中聽了,雙手改揪推他的衣襟,眼裡原本流露的急慌轉換成淡定,無奈地點點頭,“俺也不指望你現在這副自欺欺人的模樣能相信俺,現在,大牛,你回去,看看如果阿海還在你家,你拿刀捅俺都行!不過,如果他不在,就讓俺捅死你!”說完放開他。
“……那你拿個面盆等著,血可以做豬紅,可以菜,可以吃……”撒腿往家裡跑去,腦袋還是一樣渾渾噩噩,滿腦都是昨晚與媳婦歡/愛的場面,現在跑回去,就是為了證明他的媳婦還在床上正睡得甘甜。
一路狂跑,終於在推開房間的那刻大牛反而肚怯了。可是,不管再怎麼不願去面對現實,地球也還是照樣會轉。
空蕩蕩的床鋪著一張平整的薄秋被,寂靜的房間讓他突然難以呼吸,胸口蔓延窒息的痛。似一具沒有靈魂的體軀飄浮到床上,無意識地翻滾著,到最後抱著媳婦的枕頭痛哭起來。
李爹李媽站在門外不知所措,兒子從小學六年級開始至今都未流過半滴眼淚,而阿海跑了的事對他們這個家的影響都很大。“老頭,你說當初俺死命不讓他們在一起,是不是大牛現在太不用這樣傷痛了?當初俺是鬼迷了那啥心竅的,竟會讓兩個男人……”
“你別拿當初說事了。”李爹不耐煩地打斷老伴的話,“當初你沒拼命阻攔嗎?有,做都做了,還撇清以前的事有嘛意思。俺說,現在要緊的是勸說好大牛,為情所困,傷心過度的人最容易輕生,俺們還要看好他。”電視也都這麼演的。
“啥?!輕生?!那不得了那不得了!”李媽慌亂了,拉扯這麼大的兒真要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