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你不也沒睡?想出來找你。”青澀聽了那叫一個後悔,心道:大晚上的不睡覺,讓你亂走!
此時凌晨四點,夏潛拽住了要去敲門的青澀,“你確定在這個時間別人都不用睡覺的?”
“都來了,還能怎麼辦?”依舊唯我獨尊的語氣,意識到夏潛的不滿,他改口,“他們要六點才開門的,我們還能等兩個小時?”
夏潛抓著青澀的手,看了看那上面的腕錶,“等會兒吧,還剩一個半小時。”
青澀想了一會,“去附近找家賓館住吧。”
“算了,就一小會兒。”夏潛覺得沒必要,青澀低著頭也沒說什麼,看了眼四周突突毫無美感的樓道,將外套丟在地上,貼著牆坐好。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過來,你再睡會。”
夏潛想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嘴角又揚起了溫柔愜意的弧度,“我不是你妹妹青晴。”
青澀身手拉住他,笑的孩子氣,“我知道,但我想這樣做。”手臂一用力,就將夏潛拉在了眼前,他抬頭,分明的線條展露無遺,“快點,我不想你太累。”也不知是怎麼,夏潛不想拒絕,他知道,那將是一種絕對依賴的姿勢。
依賴,這個詞他並不熟悉,只是當他嘗試的時候,味道如此甘美。它並不代表示弱,或者成為弱勢的一方。
他們相擁在安靜的走廊裡,那溫暖的懷抱讓他安心,這個人的身上就像是一個會散熱的體,從來不會失去溫度。
青澀唯恐碰到夏潛的手臂,一隻手繞到了他的身後,另一隻放在他的腰間,將他緊緊的抱入懷裡,“還冷嗎?”他看著他溫柔的側臉問,
夏潛淡淡的笑,將頭放在他的肩膀上,懶洋洋的表情,“很暖。”他回答,之後,他們都不再說話,不過多久,夏潛就墜入了一個從未有過的夢境當中。
青澀傻笑著看夏潛的睡顏,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青澀之所以會知道這個地址,是因為他曾經跟李逸好奇的產物,雖說這時代講究破除迷信,但對這方面,絕大多的人都有個好奇心。
占卜師是一個年過五旬的老太太,她的眼睛有些渾濁,卻死死的盯著夏潛,這讓他頓時想起了昨晚的那雙眼。
青澀神經質的看了眼老太太,“。。。。。。喂,我們來這裡不是為了讓你嚇我們好吧?”說著,便往一邊的桌臺上放了兩張面值一百元的紙鈔,看的夏潛眉梢都抽了。一般情況下,看運勢或者首相都給幾十塊算最多,風水例外。
“年輕人,你以前來過兩次對吧?”老人看向青澀,“跟你的另一位朋友,你說過你根本不信,也說以後不會再來。”
青澀乾笑著看夏潛解釋,“這回我是真的信了,您能看看他最近的運勢怎麼樣嗎?”他做出一副相信的樣子,但也不直說夏潛遇見了什麼事,多半是有試探的心態。
老人搖頭,不再多言,只是閉著眼想了一下,“你昨天看見髒東西了吧?”話一出口,他們二人心裡都是一沉。“你本不該遇見的,只是因為一些人、一些事,改變了原本的行動軌跡。”
青澀示意夏潛別反駁,他自己也知道,昨晚夏潛是為了出來找自己的。“那昨晚的事很嚴重?”他臉上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老人搖搖頭,慢條斯理的說,“不礙事,燒幾張紙就過去了,它本就沒有害你之心。”夏潛有點聽夠了,覺得自己經歷了一點詭異事情就變得比青澀還神經質,起身要走,青澀卻固執的抓住他的手。
“那您幫他看看未來一年的運勢吧。”
老人聽了搖頭輕嘆,起身到一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黃色的摺紙,像是一道符,上面還繫著一根紅繩,“這個你拿著,明年的五月份,可能有血光之災。”青澀也覺得扯了點,但還是覺得拿著比較好。誰知到夏潛直接把他拖了出去,邊走邊說,
“你以前都跟李逸在一起胡混什麼?”他感覺到不可思議,“就算我昨天真的見了什麼,也不礙事兒。”
青澀跟在後面眨巴眼睛,他悶悶的說,“你現在不也跟李逸混在一起?”
“。。。。。。這些東西都不該信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青澀肯定的說,然後看夏潛臉色實在不好,也趕緊閉了嘴。
二人折騰了一晚上,都有些乏了,更何況還有一個病好,回到醫院裡,他們異口同聲的說要再補個覺。
半個小時後,青澀小心的張開眼,還特意在夏潛的耳朵旁吹氣,看這人睡的熟,才躡手躡腳的起身,再次回到了占卜師的家。